等到杜一凡跟我說了案情概要,我終於意識到這件案子的麻煩之處。
死了三個人的嚴重性自然不必說,這個案子的關鍵點在於,死的三個人的關係,以及最後一個受害人到底是怎麼死的上麵。
按照杜一凡的說法,接到報案後,警察就已經在第一時間控製了現場,並且安排了專人二十四小時值守,務必保證現場完整性,而杜一凡就是保護現場的值班警員之一。
報案人死亡當晚,杜一凡也在現場,但是直到發現死者,在場所有警員都說不出,這個死人是怎麼出現在現場的。
市局責令專案組限期破案,作為當晚守護不力的責任人之一,杜一凡自然心焦如焚,於是才有了找上我門來,威脅我的那一幕事。
可是我看到杜一凡一副痞子像,完全沒一點擔心的樣子,我不禁問他一句題外話:我看你也不像是關心這個案子,就算受處分你也不用費這麼大力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杜一凡不等我說完就直接打斷我的話:我就隻是為了爭口氣,奶奶的,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搞事,哪怕是個鬼,老子也要把它抓出來鞭屍!
聽杜一凡這麼說,我頓時心裏麵亮堂了,這完全就是一個二貨在跟自己不知道的東西較勁,但我能說什麼呢?
杜一凡明顯看起來是家裏有錢有勢的主,這樣的貨,幹出這樣的事情並不稀奇,但可苦了我,而且這次除了得到一個編外警員的頭銜,啥好處都沒落到,我心裏也開始不痛快起來。
也許是杜一凡發覺我的不快,他突然笑著衝我說:放心,不會讓你白幹,隻要你能幫我把這個案子給破了,我少不了你好處!
對於空頭支票,我從來都是報以最直接的鄙視,但偏偏杜一凡這貨臉皮極厚,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並且他掌握了我的痛腳。
誠然他拿我沒辦法,但同樣我也拿他沒辦法,他確實能夠從我收入上麵下功夫,能夠凍結我的資金,甚至沒收我的房子,而我是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所以就隻能被他威脅!
到了警察局,我沒想到杜一凡居然真的帶我上了刑警隊辦案會議,不過讓我奇怪的是,在場的警察,對我的到來,都持漠視態度,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的突兀出現。
但到了這一步,我也隻能打起精神辦事兒,不過我發覺,會議上,很多警察似乎對這件案子很不以為然。
甚至我還聽到有人私下交頭接耳,一個沒了線索的案子,都成了無頭公案了,還怎麼查,局裏麵要求限期破案簡直就是以此為借口炒人吧!
我對此不敢苟同,於是仔細聽上麵的警察將案情分析,現在除了一個案發現場,就沒別的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