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帆閉著眼睛假寐,聽到蘇之涵的聲音,隻是略睜開眼淡淡的掃了一眼,就又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蘇之涵沒有看見安一帆一瞬間睜開眼睛的動作,還以為他還在睡。
和平常一樣,拿出體溫計甩了甩,就朝安一帆的腋下塞去。
安一帆一驚,突然睜開眼看著蘇之涵“你要幹什麼?”
蘇之涵愣了一下平靜的回答“量體溫,看你發沒發燒。”
安一帆淡淡的說“不用量了,我沒發燒,我很好,現在我要出院,幫我辦手續。”
蘇之涵驚愕“那怎麼行?你傷的很重,必須要住院觀察。”
安一帆依舊是很堅決的說“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說要出院就要出院。”
他還擔心著湯楚楚呢,也不知道她被那個禽獸帶走之後,怎麼樣了。
都怪他,沒有能力保護她。
蘇之涵也是不肯退讓“不行,這裏是醫院,我是醫生,你必須聽我的。”
安一帆輕描淡寫的說“你隻是個護士,別打腫臉充胖子了,快點給我辦出院手續。”
不能當醫生一直是蘇之涵的硬傷,不是她的能力不夠。
而是她有個致命的缺點——暈血!
因為這樣,她隻能當個查房的小護士,連手術室都進不了,可她依然喜歡當白衣天使。
蘇之涵沒有再和安一帆糾纏,隻是過完流程沒有問題後就離開了病房。
安一帆躺在床上,想出去辦手續,可根本動不了,就隻能幹著急。
……
翌晨,湯楚楚還是被自己的生理鬧鍾叫醒。
昨天隻給司洛天做了麵,自己沒吃,現在肚子空落落的。
湯楚楚簡單的梳洗過後,下樓又給自己做了碗麵。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湯楚楚煮好麵正坐在餐桌上吃著,門口突然傳來汽車的引擎聲。
湯楚楚知道是司洛天回來了,可她並不打算要給予任何的反應。
司洛天打開門,穿的還是昨天的那套衣服,看到湯楚楚安逸的坐在餐桌旁吃飯,心裏一顫。
見湯楚楚沒有任何反應,他幹脆也視而不見。
但卻故意從湯楚楚的身邊走過,讓她聞到自己身上濃烈的惡心的香水味。
果不其然,湯楚楚聞到了,卻也隻是皺皺眉而已。
司洛天感覺滿滿的挫敗感,負氣回到房間洗澡換衣服。
而就在他關上門的時候,湯楚楚立刻就嫌棄的放下了筷子。
那股香水味真的惡心到她了,影響她的食欲。
沒了吃飯的興致,湯楚楚悻悻的收拾起碗筷,走出廚房,沒有上樓就直奔門口。
正好此時司洛天換好衣服下樓,看見湯楚楚往外走,心下一驚“你要去哪?”
湯楚楚腳步一頓,轉身淡淡的說“我要出去辦些事情。”
司洛天看著她淡漠的態度,心裏很不舒服,不悅的說“你要出去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湯楚楚嗤笑一聲“難道我每次出去還要給你報備?”
司洛天理所當然的說“當然,協議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呢,不信自己去看!”
湯楚楚生氣的說“你不要每次都拿協議威脅我,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簽那份協議!”
這樣的感覺就像她自己就是一隻被囚禁在籠子裏的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