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笑的笑,該惱的惱,可談笑有趣兒,卻不能解溫飽,鬧騰夠了回過神來,兩饒肚子可還餓著呢。
“昭昭可瞧好了!”楚子凱挽起袖子,好似要大展身手,自顧自起身上前,重新劈柴生好火燒水,又從菜籃子裏挑出些蔬果,又手起刀落一應切條的切條切片的切片,捕生生被他用出了禦劍的架勢。
趁切材這點時間,剛好水就燒的滾滾的了,又見楚子凱單手拿著菜板一翻,果蔬下水一瞬變色,連忙就被撈起了。
另一隻手也未停,拿著葫蘆瓢將鍋中水舀出,緊接熱鍋下油,大手一灑放入各種香料,鍋中劈裏啪啦炸開了,香味也隨之彌漫開來。行雲流水一套動作,讓虞昭看得滿心佩服。
果然,不過一會兒,楚子凱輕而易舉將那些生冷東西全變成了湯湯菜菜,端在虞昭麵前,聞著看著就覺味道不錯,和之前那盆黑乎乎的東西形成鮮明對比。
虞昭服輸,垂頭喪氣,端著自己做的那漿糊一般的東西出去倒了。
楚子凱看笑話看得樂嗬,坐下等著虞昭回來,給她夾菜,安慰道:“不打緊,你我二人,隻一人廚藝佳,此生就餓不死!”
虞昭試著嚐了嚐,味道雖不是上入地尋不著的珍饈佳肴那般誇張。平平淡淡挑不出錯處,還讓人有種踏實福
“陛下厲害,可口,”今日見識了他這通本事,虞昭忍不住稱讚。有些自愧不如,主要還是好奇,如何都想不明白,楚子凱出生帝王之家,上戰場,戰朝廷不足為奇。但無論如何,都不曾會有自己動手謀溫飽的機會吧。遂又問道:“我從來隻知你舞刀弄槍在行,為何還對廚房之事如此精通。”
“你喜歡就好!”楚子凱聽了讚賞,竊竊得意。忙活那一陣兒,也餓得厲害,一邊吃一邊答道:“我原有過一段時日,不敢吃旁人經手過的東西,每日就偷偷去蹭父皇的東西吃,可那時半大子肚量大得狠,總是吃不夠,隻得試著自己動手了。”
到此處,楚子凱狡黠一笑,偷偷告知:“我原騙過你,吉靈湖的錦鯉是不是真的代表吉祥?我不知道,但味道確實是上好的。”
他笑的語氣倒是輕鬆,可虞昭卻不覺有半點笑意,飯都不敢吃,如此心翼翼,可想而知,定是段艱難的往事。
這往事,虞昭曾經也聽卓姚起過,當年林淑妃死後,楚子殷的罪行一兩年後才被揭發,期間,他又起了歹心,給楚子凱投毒,那次倒是讓他得手了。
雖發現得及時,未讓楚子凱喪了性命,但那藥毒眼,讓他眼睛瞎了好長一段時間。虞昭想著,試著閉了閉眼睛尋物,漆黑一片後,筷子也摸不著,碗也端不著,可不是連吃飯也得心翼翼,才能活得下去,怪道他不怕地不怕也對此事有這般深刻的陰影。
“傻乎乎的幹什麼呢?”見虞昭這舉動,楚子凱心知她在想什麼,輕柔笑了一聲,伸手撫開她的眼,安慰道:“都過去了,再不會那樣了。”
“不得不防,若要防……”虞昭搖頭,輕輕拿住他的手,歎道:“帝王之路,實屬不易,先帝生前為讓你青雲無阻,費了太多心思,我實在不想陛下如他一般,一輩子活在算計當中,甚至……為了讓人入圈套,親骨肉也舍得放入誘虎狼的陷阱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