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她捂著頭上鮮血橫流的傷口,一對秀眉緊緊的擰在一起,凝視著地上的喬楚飛,憤怒的訓斥:“叫你不要一個人來,你非要執意自己過來,現在好了吧,被人揍成這樣!”
罵歸罵,眼裏的心疼任誰也看的出來,一名警察走到我們麵前,冷冷的說:“走,跟我們到警局去一趟!”
“我朋友傷成這樣為什麼我們還要去警局?”我疑惑不解的抬起頭。
“去做個筆錄。”他言簡意賅。
“那我們先去醫院包紮可以嗎?”洛慧忍著痛問。
警察點點頭,我扶起地上的喬楚飛,然後一起上了警車,去了附近的醫院,洛慧和喬楚飛的傷口從清洗到包紮用了一個小時。
到了警察局已經是晚上九點鍾,我實在想不通我們明明是受害者,卻為什麼要把我們帶過來,那些痞子明擺著就是仗勢欺人,還需要做什麼筆錄?
我越想越鬱悶,一名警察說:“審完了那些痞子才能輪到你們,所以耐心的等著吧。”
“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在這裏等。”我十分不悅的反駁他。
“聚眾鬧事,是你認為有沒有必要的問題嗎?”那名警察毫不客氣的瞪了我一眼。
“鬧事是在雙方都受到傷害的情況下,現在我們才是受害者,他們有受到什麼傷害嗎?而且你們當時應該詢問目擊者,真實的情況是怎樣,而不是盲目的把我們帶過來,現在我兩個朋友都受了很嚴重的外傷,第一需要靜養,第二需要索賠,這件事如果你們解決不了,我可以向法院起訴。”
我強勢的幾句話說的那名警察目瞪口呆,他疑惑的問我:“你是做什麼的?”
“律師。”
一聽我說是做律師的,他的表情終於恍然大悟。
“既然是做律師的,就更應該執法守法,酒吧那麼多人,怎麼不找別人的事,偏挑上你們?說明事情絕非那麼簡單,如果真的認為自己沒有錯,何必怕做筆錄?
隻有心裏有鬼的人才會急不可耐的想逃脫!”
生平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講理的警察,小時候,警察在我心裏都是威嚴高大的形象,此刻卻被他無情的破壞了。
“別跟他廢話了,不是每個警察都是人民的警察!”喬楚飛諷刺的說了句。
洛慧無力的靠在喬楚飛的肩頭,嘴裏一直在罵罵咧咧:“沒本事贏我,就別跟我玩,跟我玩了就別輸,輸了就別不能喝,喝了就別醉,醉了就別被人打……”
“哎。”我重重的歎口氣,衝著喬楚飛說:“要是你老爸沒下台,我們哪會受這種窩囊氣!”
洛慧驚詫的抬起頭:“什麼?你爸是市長?”
“以前是。”喬楚飛淡淡的回答,帥氣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洛慧還想再問什麼,我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問了,畢竟那都是不光彩的往事。
“你不是有個很強大的男人嗎?”喬楚飛反過來問我。
“他手機關機了。”我慌亂的解釋。
洛慧不可思議的質問:“好端端的關什麼機?要是你遇到緊急情況聯係誰?”
我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不知道找什麼理由才能替江銘晟開脫。
“可能手機沒電了,我再打打看。”我站起身,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再次撥了江銘晟的號碼。
謝天謝地,這次終於打通了,一陣熟悉的彩鈴過後,電話裏傳來了江銘晟低沉的聲音:“喂?來茴。”
“銘晟,那個……”我有些開不了口,明明我沒有做錯什麼,卻有一種像是給他找了麻煩的感覺。
“怎麼了?”他疑惑的問。
“你能不能來一趟警察局……”我小心翼翼的說。
“警察局?你出什麼事了?”
真是難堪啊,這是有史以來第二次求江銘晟幫忙,第一次是為了一腔的熱血,替別人打官司未果,被關進了法院,這一次又因為涉嫌聚眾鬧事,被扣押在了警察局,再而三的發生這種事,讓我如何開的了口……
“到底怎麼了?”他見我不吭聲,再次詢問。
“我和洛慧還有喬楚飛在酒吧被人打了,然後……”
我話沒說完,江銘晟咆哮:“什麼,你被人打了?”
“哦不是,不是,是洛慧和喬楚飛被人打了,我沒有。”使勁的喘口氣,怎麼一激動就語無倫次了,我要是被打了那還了得,我肚子裏可是懷著江銘晟的種……
“你能不能過來解決一下,這裏的警察真的好無理。”我諾諾的征詢,有點不確信如果是洛慧和喬楚飛的事,他肯不肯出麵。
“好。”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竟然答應了,我心裏一陣竊喜,想起了一句成語,愛烏及烏。
愉悅的掛斷電話,我走到洛慧他們麵前,拍著他倆的肩膀說:“放心吧,江銘晟馬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