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心有所1(1 / 3)

葛二敏趕到三環線上的證據發現現場時,傅雲浩和嚴萬壽已經把三件物證小心地放進證據袋裏。

最重要的是從這三件證據上要提取出有用的DNA,能證明這三件物品的主人是誰。

每次接觸都會留下痕跡,傅雲浩和嚴萬壽都很小心地戴上了橡皮手套,不把自己的指紋和DNA留在三樣物證上。

被挖掘機挖出的大坑還沒填上。

葛二敏卻不像嚴萬壽和阿霞那麼興奮,他表現很冷靜。

葛二敏仔細檢查了一下物證,又瞪著大坑,疑惑不解。

葛二敏:老傅,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知道物證藏在這裏?

傅雲浩麵無表情地指了指嚴萬壽和阿霞。

傅雲浩:你問他們吧!是他們的主意。我隻是執行者而已,因為他們兩個是協警,沒有執法權。

葛二敏盯著嚴萬壽和阿霞,希望得到答案。

嚴萬壽本來等著讓阿霞先表現一下,沒想阿霞看見葛二敏的眼睛深不可測,不敢說謊,又不想說實話,頓時心慌意亂,麵紅耳赤。嚴萬壽見她怯陣,隻好親自出馬。

嚴萬壽:是阿霞的主意,她在調查走訪時 和這條路的施工隊長聊了幾句,發現案發時,他們正開始用挖掘機填路,於是開始懷疑物證是不是埋在下麵了。她很自卑,不敢把懷疑告訴領導,隻是告訴了我。我一查餘來富的手機軌跡,發現他確實有可能在案發後路過這裏,物證有可能藏匿在這附近,於是找傅教導員商量。教導員和我們一拍即合,馬上趕到這裏,這不,兩台挖掘機不出半個小時,三樣物證全挖出來了。

這是三人在挖出證據後,在傅雲浩的授意下,早就串通好了的共同“口供”。

尹無疆有言在先,他的秘密是不能泄漏的,所以“軍功章上”不能有他的名字。

傅雲浩是“臨死方知萬事空”,這些榮譽和獎賞已經不放在眼裏了。

把所有功勞都記在嚴萬壽和阿霞身上,為了編製這件頭痛又幸福的事兒,他們兩個太需要這件功勞,可以一躍衝天,所以故事必須圍繞著他們兩人來編,男女主角。

葛二敏點點頭。

葛二敏:很好,確實夠精準的。你們兩個立了大功,兩個普通協警完成了我們全局幾百號警察都束手無策的工作。你們就要改頭換麵了!老傅,你說是不是?

傅雲浩:你葛隊說的當然不會錯。對了,抓捕餘來富的人已經出發了嗎?

葛二敏搖搖頭。

葛二敏:我要親手去抓捕。我已經叫小王去檢察院要逮捕證了,我們說好在喜爾登酒店門口碰頭。我們一起走吧!

當葛二敏帶著刑警進入喜爾登酒店時,餘來富和他的戰友們已經酒足飯飽,換了戰場,正在十二樓的KTV包廂裏飆歌。

葛二敏知道KTV裏戒備森嚴,就和主管聯係,隻要配合警察抓罪犯,其它事可以視而不見一筆勾銷。主管是個明白人,知道事情的輕重,急忙撤下了所有警報人員,葛二敏帶著人手得以一路通暢。

警察撞開包廂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坐在角落裏的餘來富摁在地上上手銬時,包廂裏大多數男女還沒回過神來。有幾個小姐還依舊坐在男人的懷裏被人輕薄。

葛二敏打開包廂裏的照明燈,把逮捕令舉在眾人麵前。

葛二敏:警察執行公務,請你們配合我們逮捕嫌疑人。

餘來富在地上拚命掙紮。

餘來富:我沒殺過人!我發誓沒有殺過人!你們沒有證據,冤枉好人……

包廂裏有七八個餘來富的戰友,這時也回過神來。仗著幾分尚未消解的酒勁,大為不平。七嘴八舌起來,聲稱這件事情已經了結,人被放出來了,律師已經拿錢走人了,怎麼突然又來個逮捕令?這件冤枉官司是不是一定要鬧到考察組裏警察們去才肯罷手?眾人越吵越來勁,和守在門口的警察推推搡搡,眼看事態要失控。

葛二敏冷笑著環視四周,又馬上盯緊了雙手已經被拷上、正從地上起來的餘來富。

葛二敏:我們已經找到嫌疑人餘來富在案發現場留下的物證,餘來富,你還記得你丟在三環線上的那件外衣,那雙冒牌耐克鞋,還有那副白色的線手套嗎?

餘來富呆了一下,突然大汗淋漓,滿臉絕望,但還是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