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萬壽吃了一驚,盯著呂曉凡發呆,不知道這仁兄掌握了自己什麼重大的秘密。看呂曉凡的樣子是認真的,呂曉凡有沒有裝假,他嚴萬壽不用眼睛看,隻要用耳朵聽就行了。隻要聽到他喘著粗氣,那一定是真生氣。
嚴萬壽以前在呂曉凡麵前是沒有什麼秘密的,自從和尹無疆重新建立兄弟關係後,他的日常生活對呂曉凡來說就有一半是地下工作者。
呂曉凡以前被嚴萬壽從人格上壓迫著,不敢和其鬥氣鬥嘴,今天確實是生氣了,喘著粗氣緊盯著嚴萬壽一點不肯示弱。
一定是有什麼秘密讓呂曉凡知道了,但嚴萬壽心虛嘴巴依然硬。
嚴萬壽:我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瞞著你。我們是好兄弟,兄弟之間要坦誠相待,怎麼能玩我與爾詐的遊戲呀!
呂曉凡:你不是說你的催眠妖術是自學的嗎?
嚴萬壽:是自學的的呀!但請你放尊重一定,我學的不是妖術,我自學的是自我催眠術,光明正大,一點不玄乎。那是科學,不是妖術!連葛二敏這樣的老刑警都很敬畏這門學問。所以本人現在再從重申一遍。
嚴萬壽本想來個以攻為守,打掉呂曉凡的囂張氣焰,以前他都是用這種方法降服他的,沒想到今天這依照不靈光。
呂曉凡:放屁!你背後有人!今天你的話裏露餡了,有人暗中教會了你這門功夫。
嚴萬壽拚命想抵賴,連連搖頭。
嚴萬壽:真的沒有老師教我,我純粹靠自學。催眠術這門功夫不是手藝,誰都能學會,得靠天賦,天賦第一,有的人學了一個小時,馬上入門,有些人學了一輩子,還隻是皮毛,那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我嚴萬壽天賦異稟,竟是學催眠術的天才。你們幾個當時都想跟我學這門絕活,不是我酸你們,我早就看過了,不論是你呂曉凡,還是小陳和阿霞,你們都是凡胎俗骨,沒有這方麵的天賦。這是你們的父母出了問題,沒留給你們優良基因,不能怪我老萬不肯幫兄弟。
嚴萬壽說得天花亂墜,企圖混淆視聽,沒想到呂曉凡卻十分專一,一點不走神,他冷笑起來,一臉不屑。
呂曉凡:別自催自擂了,你老萬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人嗎?以前我們是抬舉你,現在我們不給你抬轎子了。你就是一個凡夫俗子。一個天賦異稟的人會隨便去改變一個目擊證人的口供,害得整個刑警隊都跟著你繞了一個大圈子嗎?
呂曉凡恨透了嚴萬壽的虛情假意,嘴巴上兄弟長兄弟短的,暗地裏使絆子,把自己當天下第一的聰明人,把身邊的人當傻子。所以呂曉凡用上了最尖銳的話,就往嚴萬壽的軟肋上捅。還真捅在了嚴萬壽的致命處,萬般委屈、無窮冤情一齊湧上心頭,頓時氣白了臉,卻空有如簧巧舌,一句反擊的話都說不出來。
嚴萬壽渾身發抖,眼睛一紅,眼淚不爭氣掉下來,鼻涕也緊接著下來,他急忙轉身遮羞。
一句話,嚴萬壽被打個措手不及,雄赳赳的男子漢形象瞬間崩潰。
而更慘的是包廂的門突然開了,端菜的女服務員闖進門來。這個冒失的小姑娘大概是聽到裏麵動靜太大,誤以為兩人在吵架,想來拉一把。嚴萬壽的淒慘形象瞬間被她看個一清二楚,嚴萬壽躲閃不及,淚眼相對服務員,狼狽不堪。
呂曉凡忍俊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急忙把服務員推出門外。
把嚴萬壽給氣哭了,這是呂曉凡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他腦子裏的老萬的形象是皮厚刀槍不入、嘴刁巧舌如簧、腦靈足智多謀,在他呂曉凡麵前就是一堵銅牆鐵壁,沒想到也有弱不禁風的時候,自己的一頓奚落竟然把他說哭了。還這事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呂曉凡在嚴萬壽麵前總是自覺矮半截的,自愧不如,沒想到今天輕易就把他戰敗,有點得意,竟然笑了出來,但他馬上察覺太失態,這事兒是得意不得的,嚴萬壽哪一方麵都比自己強,等他回過頭來收拾你,一定惱羞成骨,狗急跳牆,來個回馬槍,把你收拾得比他還慘。減少他的反作用力,盡快道歉、示好才是上上策。
呂曉凡:對不起,是我錯!我承認錯了!其實你沒錯,誰能沒有個秘密呢?我也有秘密沒告訴你,當年在大學裏入黨的時候,我還在黨旗下宣過誓,嚴守黨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