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葉咳嗽了兩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上的涼氣襲人,還是怎麼的。盛生從孫的身邊走了過去,直奔沈葉躺著的地方。“公子,怎麼了?”盛生急切地問詢,不過沈葉並沒有回應盛生的話,依舊閉著眼睛,好似沉睡。盛生不放心地又喊了幾聲,沈葉還是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完全是沒聽到的樣子,盛生這才鬆了一口氣。
孫隨後也到了這邊,不過她現在關心的倒不是盛生,而是自己怎麼就到了這兒了。孫不依不饒,非要盛生給她一個法,哪裏還有晏城才女的矜持,不過站在孫的角度,倒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任誰處在這樣的情況下,都難免有些心浮氣躁,況且還是一直養在深閨的千金大姐。
好像這麼也不對,孫可沒少在晏城溜達,不過孫畢竟沒出過晏城,沒經曆過這樣的事,也是事實,這種反應也屬正常。雖然盛生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況,可是畢竟是王城禁衛,早就練就了臨危不亂的本事,所以相對而言,盛生就淡定地多。
也就是因為盛生太過於平靜,孫才會以為盛生是習以為常了,這自然而然就將希望寄托在了盛生的身上。盛生有苦難言,他知道的所有情況已經都告訴了孫,要他繼續,他也編不出來啊。
而且盛生知道的事情也都是沈葉告訴他的,所以當孫又將目光聚在自己身上時,他隻能看向沈葉,隻要沈葉醒了,那一切還可能有個法,況且也不可能看著盛生在擔心沈葉,還不識趣地跑過去追問。
眼見著色越來越暗,沈葉依舊是沒有一點清醒的跡象,要是喬他們在就好了,盛生不免在心裏這樣想到。但就是這麼巧,當盛生這麼一想的時候,破廟外麵就進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盛生迅速起身,將沈葉擋在身後,右手抓住孫也是一甩,將她也拽到了身後。盛生戒備地看著對麵的兩個人逐漸接近。
喬一直覺得跟喬秋在一起,不會遇上好事。剛從那個瘟疫城裏溜出來,本以為兩人能繼續過二人世界,闖蕩江湖。可是喬秋卻她要回去酒肆看看。不用,喬也知道喬秋打的什麼主義,喬搞不懂,喬秋為什麼一定要去攪那潭渾水。
喬秋很堅持,不管喬什麼,喬秋是一定要回去看一眼的,不然她沒法安心繼續跟著喬行走江湖。其實自從喬秋打定了主意之後,喬就明白,最後肯定還是照著喬秋的心意來,妥協的肯定是自己。所以喬的反對前後加起來也就兩句話,“不去不行嗎?”和“不管不行嗎?”就連話的語氣都軟綿綿的,這樣任誰聽了也不會在意。
況且有個很重要的原因,換做先前,喬秋可能會考慮一下喬的建議,可是現在,喬秋已經可以動武了。用喬秋的話來,“你怕是攔不住我。”喬不可否認,要是真打起來,弄不好真會是個兩敗俱贍局麵,這麼一想,喬頓時沒了想法,隻得點點頭。
喬秋拉上喬的胳膊,“,我保證,這件事結束,我一定不再多管閑事。”完朝著喬露出牙齒傻笑起來。看到喬秋笑得那麼開心,喬心裏剛剛僅存的那點怒氣瞬間煙消雲散。每次隻要喬秋對著喬笑起來,喬瞬間就沒轍了。
兩人除了達錄就一直往酒肆的方向走,照前幾在路上消耗的時間,按道理,應該已經到了酒肆那了。喬秋是方向不好,可是喬並不會迷路啊,所以不可能走錯啊。可是眼前也確實沒有像酒肆的院子。喬秋困惑了,下意識地就朝喬看去。喬攤開兩隻手,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按著原路返回,還能出了這樣的差錯。
因為不確定,所以兩人還在附近又走了好幾圈。這一圈圈下來,他們倆已經確定,他們來的地方沒錯,酒肆確實是消失了。至於喬為什麼確定,還多虧了喬秋的鼻子。順著酒香走過去,赫然出現在眼前的就是當初喬秋偷酒喝的地道。地道在這就明酒肆就在附近,可是他們方圓幾裏都找遍了,也沒見到酒肆的半點蹤跡,所以酒肆確實是不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