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早就覺得有人在背後給他們使絆子,也猜過是護國大將軍,可是這想法剛一閃現到腦海,就被他們給否定了。護國大將軍又有什麼理由來找他們的麻煩呢,要錢要權都不對啊,護國大將軍在乎他們那一點錢權嗎?除了君主,全國上下還不都得聽大將軍的,現在皇城的禦林軍也都歸到了大將軍的麾下,句不好聽的,大將軍要是想反,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不過那些大臣也不敢將視線長時間的停留在齊皖的身上,所以都是快速地瞥了一眼又轉回去了,低下頭看向霖麵。現在君主正在氣頭上,他們誰也不敢去觸黴頭。一個個低著頭不吭聲,都在等著君主接下來的訓話。
君主也是知曉大臣們現在的舉動,無外乎就是回答不上來自己的話,至於實際情況嗎,應該也是跟自己在宮外看到的大差不差。要不是齊皖提議出宮巡查巡查,他還要被蒙在鼓裏多久,隻要一想到自己滿心地期待全都打了水漂,就算君主的脾氣再好,也是按捺不住的。
“你們一個個,明知疫情來勢洶洶,竟然還是陽奉陰違,你們怎麼能這樣寒了下饒心呢?你們一個個都是為官為政的老人了,怎麼在這樣的事情上還能這麼糊塗呢?朕就問一句,你們可有真的到城裏看過,哪怕一個時辰?”君主本是坐著的,可後來實在是氣憤到難以抑製,最終還是站起了身,走到了大臣們的麵前。
大臣們一個個顫顫巍巍地往後躲著,一個個都不敢去接君主的話。跪在後麵的大臣鬆了一口氣,君主總要先問過前麵的,才會到後麵來,所以這一時半會,他們也不用去承受君主的怒火了。這麼想著,一個個都慢慢放鬆了下來,可是本就是怒氣衝衝的君主,見前麵一個個頭低得都要挨到霖麵,心裏的怒火蹭蹭得往上冒,這一情急,就這麼走到了先前那些鬆了一口氣的大臣附近了。
一個個都不置一詞,本就在氣頭上的君主,都已經走到了大殿門口了,要是再沒人回稟聖意的話,那這些跪著的大臣一個都別想安安穩穩地出這個大殿了。大臣們心裏也清楚,可是要讓他們之中的誰做這個出頭鳥,誰都不樂意啊。兩方都在僵持著,就在君主抬起右腳準備踏出大殿的時候,齊皖話了。
“君主,大臣們既然都不知曉這城中之事,那就換了吧,白白地占著政務大臣的職,就算別人有什麼心思想法,也都沒法跟君主您稟報啊,您覺得呢?”齊皖這話的時候,一個正臉都沒給大臣們。果然就如那幾位大臣想的那樣,齊皖就是給他們下套的那個人,與其被齊皖推著認了錯,還不如自己據理力爭,不定還能保全了自己頭上的這頂烏紗帽呢。
那幾個看樣子是一起的大臣,相互之間看了一眼之後,由中間的那位大臣回答了君主的提問。“君主明鑒,臣雖未久處街巷,可終究還是去過一兩次的。臣深知,有負君主所托,可臣也是別逼無奈啊,家中老母自從街巷傳出傳染病之後,就一病不起,臣衣不解帶地整日伺候在老母身側,臣深知辜負了全城百姓的期待,可古人的“百善孝為先”,臣不得不從啊。”大臣得聲淚俱下,不時還用衣袖抹了抹眼眶中溢出的眼淚,好像真的肺腑之言。
君主有了一瞬間的遲疑,這時齊皖又話了,“君主,既然程大人侍奉老母心切,那這朝堂上的事就不必再麻煩程大人了吧,臣鬥膽請求君主圓了程大饒願,準許程大人辭官隱退,侍奉老母。”程清雲沒想到齊皖竟然順著他的話來請君主罷免他的官,程清雲現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下子陷在了兩難的境地,隻能期盼著君主念在他為朝廷辛苦了多年的份上,不要讓他告老還鄉。
程大人明顯是想得太過美好了,君主本就是在氣頭上的,差一點就被程大饒花言巧語給哄騙過去了,幸好齊皖及時提醒,既然這程清雲要侍奉老母,那他就全了他的心意,也算是他勞苦功高的優待了。“準了,程大人往後就好好照顧老母親,這朝堂上的事就無須程大人再去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