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葉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有這靈湖的祭祀為什麼會交給沈一一,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明明是靈湖莊子上的事,到頭來卻全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沈葉雖然覺得太過詢問對別人不太尊敬,可是這事一股腦的落在他們肩上,總得有個說法吧。
“莊主,不知為何要我們主持祭祀事宜,還請莊主給我們說道說道。”沈葉雖然心裏怨,但麵子上還是要留給莊主幾分薄麵的,再說了,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地步。先試探性地問一問,要是真沒什麼解釋,那時候再挑明也不遲。隻是要真到了那一步,他們也就應該離開了。
沈葉想得很多,沈一一昨天回來的時候一直心神不寧,肯定是遇上了什麼困擾的事。隻不過他什麼也沒問,他了解沈一一,要是她想說,自然就自己開口了,也用不著他問。可是要真是跟老莊主鬧起來,沈一一的這個心結怕是解不開了。沈葉猶豫了,也許他不該問的。可是話一出口,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沈葉走神的時裏,老莊主大致地將祭祀的事說了一遍,隻不過他都已經說完,沈葉卻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沈公子,可還有不清楚的地方?”老莊主見沈葉遲遲不說話,忍不住開口問了問。沈葉像是被嚇了一跳,聽到老莊主的問話的時候,雙肩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沈葉現在真想狠狠地給自己一巴掌,自己怎麼就走神了呢?這麼重要的事,竟然從頭到尾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現在怎麼辦?讓老莊主再講一遍,這明顯不現實,本來問話就有點唐突,人家莊主好心解釋了一番,再讓人家重複一遍,這怎麼看怎麼覺得是沈葉在故意找茬。
沈一一覺得那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沈一一想著多聽一會兒,許就想起來了。隻是不曾想,沈一一的迫切影響了魂靈的穩定,秦風身體裏的那道聲音戛然而止,就差一點點,沈一一就能找出一直在背後操縱一切的幕後黑手了。脫離了掌控的秦風又取回了身體的主動權,隻是他對剛剛發生的一無所知,依舊按照先前的決定,從沈一一的屋頂上下了來,離開的時候把一直呆在院牆那的沈葉也一並帶走了。
“發現什麼了沒?”沈葉被秦風帶回院子之後,就迫不及待地開始詢問。
秦風無奈地搖了搖頭,沈葉這不是明擺著地明知故問嗎,自己一到小姐的屋頂上,就折回來了,沈葉就在不遠處的院牆邊,這發生了什麼不是一目了然嗎?
沈葉不甘心地又問了一句,“什麼也沒發現?”沈葉不信,秦風呆在屋頂上好一會兒,沒發現什麼的話,實在說不過去。
秦風依舊還是擺擺手,表示自己確實什麼也沒打聽到。
沈葉問不出結果,雖然懷疑秦風在隱瞞什麼,但是秦風守口如瓶,自己也無從下手,怪隻怪自己已經到了遂心院,卻還是沒再往前一步。沈葉悶悶不樂地從秦風旁邊的椅子上站起了身,走向了床鋪。秦風見沈葉休息去了,也起身回了自己的榻上。
一大清早,趙邈邈就在院子裏嘰嘰喳喳個不停,趙軒言走到哪,趙邈邈就跟到哪。趙軒言實在受不了,想去前院,借此擺脫趙邈邈的喋喋不休。可是,趙邈邈怎麼會放過趙軒言呢,這不,見趙軒言要往外走,連忙上前用左臂緊緊地勾住趙軒言的右臂。“軒言,別急啊,你說這次鹽慶,燈展還開嗎?也不知道這次的鱖魚是哪裏抓的,有沒有上次的大?還有,還有,那個花花烏還來嗎?哎,上次被老爹強行拉回了家,錯過了花花烏的表演,聽錢牙牙說精彩的無以言表。你說…”趙邈邈接連發問,甚至都不給趙軒言回答的機會。
秦風耳力好,昨晚剛睡下不久,就聽到屋外有了動靜,還以為趙府進了什麼可疑人物。起身查探了一番,才發覺不是府內的聲音,而是從圍牆外麵傳進來的。秦風隻是聽趙邈邈說,鹽慶就在最近,至於是哪天,趙邈邈卻沒說。秦風沒想到,鹽慶來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