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我去買一個一樣的回來。”夏明天先緩過神來開口說。
“沒事的,夫人,幾個盤子而已,我去買吧。”張媽怕這個單純的夫人自責,說的很無所謂。
“我去吧,畢竟是我打壞的。”
她可不能一個人留在這裏,萬一昨天那個女人再回來了怎麼辦。
“那我讓薛管家送你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好了。”說著便拿著包小跑了出去。
薛管家要是去了就不是挑盤子了,是買盤子!
“路上小心。”張媽扯著嗓子朝著跑出去的夏明天喊到。
為了省錢夏明天並沒有打車,頂著大太陽徒步來到最豪華的餐具店。
顧熙魏用的東西,大概也就這種地方有買了。
進了店,空調的涼風徐徐吹來,好不痛快。
琳琅滿目的餐具像是博物館裏的展覽品供奉在架子上,看的夏明天眼花繚亂。
“小姐,有什麼可以幫您?”
“有沒有那種晶瑩剔透,大概兩個手掌那麼大,旁邊有看不清的花紋和文字……算了我自己找吧,你去忙。”夏明天放棄交流,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她認真的在每一個餐具架上找,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
“夏明天?”
“劉嘉欣。”姑姑的女兒。
“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我來買盤子。”
“你來這裏買盤子?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劉嘉欣嘲諷的說。
“你不也在這裏。”夏明天說的有氣無力。
“你能和我一樣嗎,我男朋友帶我來的,你還不知道吧,我快結婚了,他可是一家酒店的大老板的兒子。”
劉嘉欣看了一眼夏明天,揶揄的說:“你不會是來蹭空調的吧。”
她不在意劉嘉欣的嘲笑,問:“我爸呢?他還好嗎?”
劉嘉欣眼裏略有閃躲,不耐煩的說:“起來,叫花子!”
“我爸呢!”她上前憋住劉嘉欣的衣角。
劉嘉欣厭惡的甩開,將夏明天甩至一旁,碰到了旁邊的架子,滿架的餐具全部摔碎,滿目狼藉。
劉嘉欣慌張的說:“你個掃把星,你幹什麼!這不關我的事……和我沒關係……。”
說著便想要逃走,一旁的服務員攔截住,說:“小姐,請等一下。”
“這和我沒關係,是她!都是她!”
劉嘉欣慌忙的將罪名推到夏明天身上。
夏明天艱難的從碎片中起身,手掌,胳膊和膝蓋上都是碎掉的玻璃屑,狠狠的刺進肉裏。
“我沒有。”她忍著疼痛艱難的開口。
“你在胡說什麼!就是你。”劉嘉欣憤懣的走到夏明天身邊,惡狠狠的在她耳邊說:“就是你,如果你還想見你爸爸的話!”
這句話如同電流一般瞬間刺激了她身體裏的每個細胞。
“是我!是我!”
劉嘉欣冷笑著走開了,中途她的未婚夫聞聲趕來,劉嘉欣架著他的胳膊便有離開了,說:“一個發了病的瘋子,快走。”
夏明天絕望的看著劉嘉欣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眼裏充斥的淚水自臉頰劃下,可她沒有手去擦掉,因為她的兩隻手都是血和玻璃碎片。
“小姐,是報警還是賠償。”服務員拿起了手機,她覺得眼前的女人根本賠不起這一架子的奢侈餐具。
“不要報警,我賠。”她聲音飄渺。
外場的工作人員都愣住了。
她艱難的從背包裏拿出手機,中途的人隻是冷冷的看著,沒有一個人願意在她極其費力拉拉鏈的時候幫助她。
眼淚噬無忌憚的流著,她知道她遇到了貴族法則,沒人看的起窮人。
她打電話給薛管家,他也許會幫助自己。
大約過了五分鍾,一輛輛黑色汽車趕了來。
氣勢如虹!
顧熙魏看到廢墟裏滿身傷痕的夏明天,徑直的走過去。
“怎麼搞得。”
夏明天幾乎看到顧熙魏身上燃著的熊熊冷焰。
“對不起,是我砸壞的。”
“我說的是傷。”
“這裏都沒有一個人會拿出紙巾嗎!”薛管家也怒了!
顧熙魏將夏明天打橫抱起,放聲道。
“砸!”
瞬間到處如同地震一般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他對薛管家說:“明天我不想看到關於這家店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