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一還是沒動，眼睛一眨，兩串淚珠滑了下來。
這是厲南言第二次看到顧安一哭泣。
每一次，帶給他內心的震撼，都特別大！
因為顧安一哭起來的時候，不聲不響，默默地，卻有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好似看著她哭，他的心也能跟著揪起來。
厲南言吸了口氣，語氣比之前放緩了一些，“再問你一遍，想通了沒有？要不要道歉？”
顧安一沉默半晌，點頭。
很輕的一下。
厲南言方才眨眼睛了，所以她很輕的點頭，他沒看到。
“算了，我看是八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或許我收養你就是個錯誤！……你回去吧！”
他捏了捏發痛的眉心。
明明她都點頭了，為何他還讓她回去？
顧安一喉嚨滾動著，張開了嘴，嗓音幹涸得很，“我道歉呐。”
厲南言哼了聲。
早這樣不就早好了，老是跟他強強強！
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Joe過來通知厲南言，有個緊急會議務必現在開。
厲南言同Joe一起出去了，末了，掃了一眼站在窗角的顧安一，“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回來！”
厲南言走了沒多久，俞嫣就過來了。
俞嫣是下去接俞飛騰了，俞飛騰也過來厲氏了，想著和厲南言談合作的事情。
俞嫣今天過來，是想和厲南言一起吃晚飯的，沒成想辦公室竟然還有個小丫頭。
見顧安一站在窗角一動不動的，俞嫣揚起了很溫柔的笑容，“你是厲南言的妹妹？”
顧安一擰眉頭，不說話。
俞嫣打量了顧安一一會兒，小丫頭出落得水靈，不過和厲南言的模子並不像呐！
但是看上去年紀很小，最多才18歲，俞嫣想不出來，除了妹妹，還能是什麼厲南言別的什麼，或許是表親也不一定。
“你好，我是南言的女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俞嫣朝著窗台邊走了過來，心想就算是厲南言的表親，不久之後她若是能嫁到厲家的話，現在搞好關係也是很有必要。
顧安一用冷冽的神情盯著俞嫣。
俞嫣心驚肉跳，她從未見過哪個女孩子，有這般冷冽如霜的神情，暴戾得很，那種類似於毀滅世界的狠厲。
她以前沒得罪過這個女孩吧？！
“你……”
俞嫣訥訥，顧安一還在瞪視著她，讓俞嫣覺得，這孩子或許下一秒就能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