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很堅定，很堅定。
眸色清亮，神色果決，麵色崢嶸。
她不是不說。
她不是不在乎。
她不是不想做個好人。
她什麼都懂。
厲南言眼眶發紅，眼角氤氳開一抹濕意……
真特麼的……
從記事開始，他就沒哭過了啊！
浴室的門打開了，顧安一的頭發已經吹幹了，厲南言轉過身去，清了清嗓子。
“看到你在看《馬太福音》。信基督教？”
“啊……我父親是基督徒，我不信任何宗教。”
“沒有信仰可不行。”
“誰說的？我有信仰的！”顧安一下意識反駁。
厲南言還是背對著她，他不想讓顧安一看到他眼睛通紅的樣兒，太特麼丟人了！
“你信誰？”他一隻手抄在睡褲口袋裏，漫不經心問。
“……暫時保密，不告訴你！”
厲南言哼了聲，出去了。“早點睡覺！”
“嗯，你也是呢，晚安！”
厲南言走了之後，顧安一瞧著床頭那用刀尖鐫刻的小字——
‘厲南言——你是信仰。’
窗台的花在浮動……
花香充盈。
……
翌日。
俞嫣一大早就去厲氏集團找厲南言。
厲南言開了一個早會，俞嫣在會議室門口等著他。
見厲南言出來之後，她便上前，當著來往下屬的麵——
“厲南言，你今天跟我說清楚，你什麼意思？”
“什麼？”
厲南言抬腕看了眼手表，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到底想不想和俞氏合作了？！”俞嫣今天難得不淡定。
因為昨天晚上，俞飛騰跟她說，厲南言看樣子是並不想跟俞氏合作了，不然也不會這麼些天，都沒個準話。
“不出多久，俞氏會主動和厲氏合作的。”
厲南言邁步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直接將俞嫣甩到了身後。
他步伐穩健，身姿欣長，俞嫣一麵癡迷於他冷峻的外形，另一麵又恨得牙根癢癢——
她從小就是俞氏的掌上明珠，到底哪裏配不上厲南言了？
他怎麼就不願意跟俞氏聯姻？
“喂你站住！厲南言——”
俞嫣跟著厲南言進了辦公室。
厲南言扯下領帶丟到一邊去，嗓音很清冷，“還有事？”
“我父親說了，你隻要跟我結婚，可以不領證，隻先訂婚就好，到時候俞氏所有的分公司都是你的！”
“嗯，可惜我不感興趣，你請回吧。”
俞嫣一下子就怒了，臉都紅了，“我到底怎麼配不上你厲南言？！”
“我有心上人了。”厲南言已經坐下來看文件了。
他眉眼之間的篤定和自信，好似一點都不擔心和俞氏合作的問題了，沒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俞嫣頓時間茫然無措。
之前她特地派人調查過厲南言，私生活很幹淨，除了20歲那年談過一次戀愛之外，再無感情經曆。
“莫非，你還對你那個初戀念念不忘？！”俞嫣下意識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