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有古箏,徐纖卻看到了姹紫嫣紅,她被砸傻了片刻,跌坐在地上,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是被一個高爾夫球給砸倒,那顆球沾上了徐纖的血跡在地上骨碌碌滾了一大圈,回到了楊允濤的腳下。
他撿起那個球,十分嫌棄地丟進垃圾桶裏,慢慢走到徐纖的身邊:“徐纖,我可不是楊允天,我沒那麼好的脾氣,也沒那麼好的素養。而你,也不是楊允天身邊的那個顧問,更不是以前那個大狀了,你隻是一個踢不出去的皮球,隻能在我的腳下,我若是心情好還可以踢一踢,心情不好就踩一踩。”他接美豔女秘書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往徐纖身上一扔:“把你頭上的血擦一擦,今天這一球讓你記住了,你換了主子,你在楊允天麵前是什麼我不管,你在我的麵前就是一條狗。”他說完,懶得看她一眼,就走出辦公室。
這是一個下馬威,他來的狠了一點,徐纖苦笑一下,用手撐著地麵準備站起來,突然感到手鑽心地痛,抬起來一看,一手的玻璃碴,剛才的酒瓶打碎了一地,她剛好倒在這些碎片上。
她穿的不多,大衣忘在了楊允天的辦公室裏,身上隻穿著毛衣裙,玻璃碎片已經穿透了毛衣紮進了她的皮膚裏。
她變成了一頭箭豬,整個腰臀部全是玻璃碎片。
徐纖艱難地站起來,她稍微動一下,碎片在皮膚裏就讓她疼痛難忍。
怎麼辦,總不能帶著這一屁股的玻璃繼續上班,她自己弄不出玻璃隻能去醫院,她看了看房間裏,沒有一件衣服能讓她披上遮羞。
楊允濤的辦公室裏有一麵落地的鏡子,把徐纖的整個形象全部展現給她看,頭上鼓出了一個大包,還有血跡,毛衣裙上也是血跡斑斑。
她似乎不停地在受傷,自從她把一切都給弄砸之後,她毀了別人也毀了自己。
她站在鏡子前發愣,這時門被推開了,美豔女秘書擠了進來,又飛快的關上門,走到徐纖麵前,遞給她一個小藥箱。
然後她就往外走,徐纖喊住了她:“可以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嗎,我自己夠不到。”
她站住了,回過頭來猶豫地看了徐纖一會,還是走了回來:“那你去我的辦公室吧,等大少回來看到就麻煩了。”
美豔女秘書的辦公室和楊允濤的隔了一個辦公室,她領著徐纖進去,好在沒人看見,她把門反鎖起來,指著沙發對徐纖說:“趴在那兒吧,我來看看。”
她掀開徐纖的裙子,差點尖叫出聲,她的腰部,臀部全都被玻璃碎片紮的血肉模糊,她不免手都有點發抖:“怎麼辦,看起來好嚴重,我不會處理傷口啊!”
“你用鑷子把玻璃碎片拔出來,用酒精消毒一下,等會我會去醫院再做深一步的處理。”
女秘書手裏舉著鑷子,半天都下不了手,徐纖催她:“沒事,把我當作塑料假人就行了。”
她終於夾起一個碎片閉著眼往外拔,她尖叫一聲,仿佛那個碎片是紮在她的身上。
她那麼尖叫,反而讓徐纖放鬆了不少,她幫她叫了,徐纖就不用尖叫了。
女秘書一邊幫她處理傷口,一邊問她:“你到底怎麼得罪大少了?他發那樣大的脾氣?”
“發脾氣還需要理由嗎?”徐纖咬緊牙關,女秘書美麗不可方物,但是絕對沒有懸壺濟世的才能,把她弄得幾乎要死去,弄到最後,連女秘書自己都堅持不下去了。
“徐律師你真厲害,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耐痛的女人,我光是看都覺得疼的快死了。”
“我不是耐痛,是不得不承受。”
女秘書終於處理好了徐纖的傷口,她扶著徐纖站起來:“你還得去醫院,我怕我弄得不幹淨。”
“我會去的,謝謝你。”徐纖伸出手去:“我叫徐纖,以後不要叫我徐律師了,我早就不是律師了。”
“我叫雪娜,是大少的秘書。”雪娜伸出手來和她握了握,突然又尖叫起來:“你的手上還有玻璃渣,我幫你弄!”
雪娜蹲在她的麵前捧著徐纖的手小心翼翼地找玻璃渣,她穿著低領的粉絲荷葉邊的連衣裙,乳溝若隱若現十分誘惑,她笨手笨腳的,要不是徐纖吃痛,早就疼暈過去了。
這樣的女人,隻有美麗的樣子,其實就是個笨蛋什麼都不會,不過,她有一顆不算壞的心。
女人不需要太聰明,徐纖算是聰明的,但總是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雪娜給徐纖消毒完,已經滿頭大汗:“怎麼辦,你腰臀部的那些一定會留疤啊!”她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