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不吃?”
“他為什麼要誇你美麗?”
“闡述事實不應該嗎?”徐纖繼續吃,楊如桐麵前的小羊排看起來也很好吃,她打算嚐一嚐。“把你那個給我拿一點。”
楊如桐呼的一下站起來就往樓下走去,徐纖嚇了一跳:“你幹嘛去?”
楊如桐沒有回答,他又想幹什麼?
過了一會,楊如桐帶著那個法國小帥哥走過來,他指著徐纖小帥哥說:“這是我的妻子,她肚子裏是我的孩子,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徐纖簡直要暈過去,肚子裏的孩子當然和那個小帥哥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在胡言亂語什麼?
法國小帥哥似乎不懂英文,他不解地看著他們。
“楊如桐,你夠了,法國男人就這樣,看到女人都會去誇一誇,你少來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了一點酒,非要把徐纖的手拿起來,指著上麵的戒指給他看,表示徐纖已經名花有主了,誰知小帥哥不解其意,順勢在徐纖的手背上深情地吻了一下。
在楊如桐即將要炸毛的同時,徐纖站起來在楊如桐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她沒想那麼多,隻是覺得隻能用這個方法讓他暫時安靜下來。
果然,楊如桐立刻安靜了,他愣愣的,傻傻的坐下來,連小帥哥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他想著了魔,臉上洋溢著瘋了一樣的笑容,張大嘴又倒進去一杯威士忌。
天暗了,華燈初上,坐在露台,欄杆的邊上圍繞了一圈彩燈。巴黎的夜景極具現代城市的氣息,燈火輝煌,連對麵人臉上的痦子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楊如桐還帶著他夢幻的笑容,一直沉醉在徐纖的吻裏。徐纖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的,難道那麼大沒有女孩子吻過他嗎,至於陳醉成那個樣子嗎?
徐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會主動去吻楊如桐。也許是巴黎的空氣醉人的東西太多了,她也不能準確地剖析自己的想法。
楊如桐接連幹掉了三杯威士忌,盤子裏的羊排還是剛才上來的樣子,羊油已經凝固在盤子邊緣,他笑嘻嘻地切羊排,笑嘻嘻地用叉子叉起羊排往嘴裏放。
“涼了!”徐纖提醒他。
他卻聽不到一樣,把羊排塞進了嘴裏,但是立刻又吐出來:“呸呸呸,真難吃。”
“告訴你涼了!”誰讓他不聽,“再點別的吧!”
他興致勃勃地又點了鴨熏肉,配老醋和蜜糖汁,聞著就香氣撲鼻,徐纖也覺得胃口大開,其實她的鵝肝都已經吃完了,她覺得她的胃還可以留一點給這個鴨熏肉。
楊如桐把盤子推給徐纖,然後張開嘴巴。
“幹什麼?”她錯愕的。
“喂我!”
“你是不是醉了。”
“是不是我醉了你就會喂我?”他執著地張大著嘴巴,對楊如桐的無恥徐纖總是無計可施,她切了一小塊鴨熏肉放進楊如桐的嘴裏。
“哎呀,好甜。”
徐纖嚐了一下:“不會啊,鹹甜適中,很好吃。”
“你喂給我的格外甜。”
楊如桐膩起人來真的很膩歪,徐纖低著頭切鴨肉,如果楊如桐愛上的是別的女孩,那麼那個女孩一定會感到無比的幸福。
而徐纖呢,隻能感到無限的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楊如桐給她的愛,是收下來還是推回去,她都不知道。
但是,至少她知道,楊如桐對她的愛,她並不討厭,並不反感,這種感覺才令她慌張。
法國的甜點才做的是真的好,法國小帥哥介紹他們吃一種火焰蛋糕,他說:“隻有那種璀璨的光芒才能配得上你的美麗。”
真不知道是不是法國人的血液裏就流淌著這些浪漫的元素,讚美女生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才能,脫口而出的。
徐纖報以微笑,那個火焰果然十分燦爛,楊如桐用手撐著腦袋看著火焰後麵的徐纖,他們隔著那些光芒,在這個陌生的夜晚,仿佛看到了一個不熟悉而又親密無比的對方。
徐纖已經不用提醒自己,他不是楊允天了,她給楊如桐一個很清醒的定位,他就是楊如桐,他和楊允天誰也代替不了誰。想到這一點,徐纖覺得她對他還是公平的。
酸葡萄汁仿佛也能醉人一樣,徐纖的心情很平靜,今天她很快樂,她沉浸在無數個故事和傳說當中,她忘卻了她不願意記起的煩惱,她也用雙手撐著腦袋淺淺地微笑。
“徐纖。”楊如桐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