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纖放下球杆,接過了紅酒抿了一口:“大少自己酒莊的酒當然不會差。”
她的話讓楊允濤險些把手裏的杯子都扔了,他心驚肉跳,徐纖說到了重點,楊允濤和人在外麵合作了一個酒莊,從葡萄園到酒廠,都是一條龍。他心裏暗暗叫苦,徐纖真是無所不知,他開酒莊的事情這麼秘密她居然也知道。
不過,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抵賴:“弟妹說什麼呢?我哪來的酒莊?”
“不承認就沒意思了,大哥,“徐纖突然換了一種稱呼,這種拉近了倆人距離的稱呼更讓楊允濤不安:“你也知道我,在外麵的朋友比較多,我要是想知道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讓我把你的合作人請過來和您對峙就沒什麼意思了。”
話都說這個份上,楊允濤立刻軟了:“弟妹,我這個可和我們集團沒有業務衝突,在外麵做個其他的小生意難道也不可以?”
“當然可以。”徐纖點點頭,她又抿了一口,讚許地點點頭:“味道真是棒極了,大少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人,這一點我要向你學習。”
楊允濤訕訕地笑著陪著笑臉,不知道徐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她喝幹了杯裏的酒,楊允濤急忙給她倒上,徐纖捂住了杯口:“不喝了,喝醉了就沒法談事情了。”
楊允濤不知道她要和他談什麼,但是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他嗬嗬笑著沒話找話:“弟妹有什麼好事來找我?”
“按道理說,你開私人酒莊和集團沒什麼衝突,可是,這幾年來你挪用了慷慨多少公款,你可記得了?”
楊允濤大驚失色:“弟妹你這麼說就是含血噴人了,這個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我什麼時候挪用過公款?我在慷慨不是沒有紅利可拿,每年那麼多資金我需要挪用公款?”
“大哥,你別急,所有的帳目我比你還要清楚,你如果想要看流水,每一筆我都給你找出來,怎麼,要不要看?”
徐纖眼睛裏咄咄逼人的光讓楊允濤不敢抬起頭來,他不知道自己的把柄何時就落在了徐纖的手裏,他開始慌張,手指發抖,眼睛在房裏亂瞟,他心裏吃不準徐纖是來跟他攤牌的還是跟他談條件的。
“弟妹,既然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這次來找我到底想要怎麼樣?”
“大少,親兄弟明算賬,欠債還錢,你拿了慷慨多少錢,隻要把漏洞填上,我幫你遮掩這件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看怎麼樣?”
她不是來談條件的,她是來找茬的!
徐纖麵帶笑容,但是她的笑容冷的能讓楊允濤此刻凍起來:“弟妹,我現在真的拿不出錢來,你給我些日子緩緩吧!”
徐纖拔腳就往門口走去:“走法律程序吧,明天讓法院的人來跟你談談。”
“徐纖!”他大叫,拉住她的胳膊,他跟她陪了這麼久的笑臉,她還苦苦逼他,一點生路都不給,他咬著牙:“徐纖,你不要趕盡殺絕,這個集團的人,你想統統都趕走?”
“那是你們貪得無厭才有把柄給我抓在手裏,大少,我給你兩條路,要麼還錢,要麼坐牢,你知道證據我有的是,你想要看我立刻給你拿出來。”
“徐纖!你不要太過分!”他順手拿過靠在牆上的高爾夫球杆:“這是我的地盤,慷慨也是我們楊家的,我拿我自己家的錢需要跟你報備嗎?”
“你又錯了大少,你隻擁有楊慨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而且你今年的分紅已經拿走了,你所挪用的就是公款,如果你有異議,那麼讓法律來說話。”她絲毫不畏懼他手裏的高爾夫球杆,她又不是沒被打過,除非他能在這裏把她打死,可是楊允濤沒有這個膽量。
徐纖等著他的球杆在她身上落下來,但是他還是妥協了,手一鬆,球杆掉在了他的腳麵上,砸的他嗷嗷叫。
“弟妹。”他又軟下來了,哀求地看著徐纖:“你想怎麼樣,來個痛快的,把我逼成這樣你沒什麼好處我知道,你想怎麼做你就說吧!”
“大少,你誤會了,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說這件事的,我是為了你好才先跟你說,如果是別人,就是法院來跟你說了。”她作勢要拉開門,楊允濤死死地推著門不讓她拉開:“弟妹,是不是讓我放棄慷慨集團主席的選舉?”
他自投羅網,自己往坑裏跳,那麼徐纖就不客氣了,她站住了:“大少,我從沒這麼說過。”
“我知道,是我說的,弟妹,你想要做集團主席的這個位子我知道,在我們集團裏誰最有資格不用說了當然是你了。”他見風使舵轉的倒挺快:“你放心,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這個位子,這幾天我的酒莊資金周轉不過來,我都煩死了哪裏顧得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