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無辜:“你急什麼?那不是還有晚上的洞房花燭麼?”
衛礪邁步下了沙發,磨著後槽牙,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沉沉地吼:“程諾!你好樣兒的!敢這麼對我,還能活得好好的,你是頭一個!”
“我的榮幸。”我衝衛礪擠眉弄眼,快速穿好禮服,補了一下妝,催道,“我準備好了,你快一點啊!”
衛礪這才慢吞吞地站起來,把衣服整理好,黑著臉走過來,把我摁在牆上,狠狠地吻了一記。我感覺到他的那個地方硬挺挺的,不懷好意地瞄了一眼,取笑道:“嘖嘖,這樣出去,形象是不是不太好啊?”
衛礪狠狠地磨了磨牙,罵了一句“你大爺”,這時,更衣間的門突然被敲響,桃子忐忑的聲音傳來:“好了嗎?要出來敬酒了!“
衛礪的臉頓時拉得老長,額頭的青筋都爆了,深吸一口氣,無奈地歎了口氣:“現在軟了!可以出去了!”
……
桃子的威力,真是夠夠的!看樣子,衛大爺對桃子的陰影,一時半會是別想消去了!
敬酒期間,賓客們的目光雖然經過極力的壓抑,還是有很明顯的異樣與探究流瀉出來。剛才的那一個小插曲,還是挺令人出乎意料的。
那些賓客,大部分都是衛礪生意上的夥伴,我既不認識,也懶得應酬,跟著衛礪敬了幾桌之後,就不想動彈了。
衛礪皺了皺眉頭,臉上閃過一絲為難,湊到我耳邊,低低地說:“敬完最後幾桌再退場,好不好?”
我雖然想拒絕,可是一想到剛才的任性,已經讓衛礪很沒麵子了,於是點了點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開玩笑歸開玩笑,自家老公,還是得好好對待的。外麵那些惦記著我男人的妖豔賤貨多著呢!我要是對他不好,保不準會有對他好的,悶不吭聲地就把他給勾了去。
其實我很累了,昨晚沒睡好,今天一大早就爬起來,化妝,盤發,穿著高跟鞋和沉重的婚紗,撐完了一場婚禮,現在又要去敬酒,真的挺吃力。
跟衛礪又去敬了兩桌酒,我忍不住皺了皺眉,腳上的鞋子很好看,但是磨腳,我估摸著,腳後跟和腳趾頭都要掉皮了。
衛礪敏感地察覺到我的不適,皺了皺眉,不再帶我往前走,胳膊圈住我的腰,大聲衝餘下的幾桌賓客說:“很抱歉,各位貴客遠道而來,我們夫妻理應敬酒感謝。但我妻子今天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我代我妻子向各位賠個不是,對不住各位了!”他說到這兒,一揚脖子,把杯子裏的酒喝幹了,“各位吃好喝好,我們夫妻失陪了!”
說完,衛礪居然就這麼丟下幾桌還沒敬酒的賓客,把我打橫抱起,徑直出了婚宴廳,進了電梯。
“喂!就這麼走啊?”我瞠目結舌,呆了好一會兒才愣愣地問,“那些客人來頭都不小,這樣會不會影響你的生意啊?”
衛礪滿不在乎地說:“愛咋咋地!總不能讓你不舒服也要應酬吧?”
我心裏一暖,他固然希望我能給他麵子,可是在我真正吃不消的時候,他還是會義無反顧地護著我,不讓我受一丁點委屈。
衛礪直接開車送我回家,一進臥室,他就把我的鞋子脫了,看了看我的腳,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地去翻醫藥箱,找出一瓶碘伏。他先端來溫水,幫我擦了擦腳,然後給我塗了碘伏,又去端了溫水過來幫我卸妝。
我靠在床頭,默默地享受著老公周到的服務。
現在,我可以真真正正地叫衛礪一聲“老公”了。我們是有結婚證,有婚禮,合情合理合法的正式夫妻。
衛礪幫我收拾好之後,我覺得越發疲倦了,打了個哈欠,對他說:“好困,陪我睡覺。”
衛礪微微一笑:“好,我衝個澡就來。你的腳破了,就別洗澡了。”
“不要!要洗!”我滿滿的都是不樂意,“今天累死了,出了好多汗,不洗澡好難受的!”
“這才二月天而已,還冷著呢!”衛礪摸了摸我的臉頰,柔聲哄道,“乖,今天別洗了,等傷口結痂再洗。”
那可不行!不洗澡,我怎麼色誘衛礪?怎麼撩撥得他火苗焚身、欲罷不能?怎麼施展我的邪惡計劃?
衛礪最終還是沒有拗過我,乖乖去浴室放了水,然後過來抱我,把我放進浴缸裏,把腳翹在外麵,不讓我碰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