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是心裏有些發怵,可轉念一想,連國師殷九歌那樣的人物都惹上了,也就不在乎多一個親王了。
於是李唯是清了清嗓子說道:“回稟皇叔,早些時候小侄和皇兄經過翠雲樓下,忽見冷翎雪衣衫不整的從窗戶落下,不巧砸中了皇兄,皇兄當場暈過去生死不明,樓上有一個男人形跡可疑,小侄派人去查,在屋中發現了冷翎雪和男人的衣服,她……她是小侄未婚妻,卻在大婚前做出這等有傷風化的事情來,而且謀害皇兄,所以小侄要將她就地正法。”
“你憑什麼將我就地正法?法官定罪了嗎?你要殺我那就是濫用死刑殺人滅口。”冷翎雪見他把事情說的那麼嚴重,忍不住開口辯駁,“好歹我也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你就這樣在大街上拿刀追著我跑,你目無王法!罪大惡極!”
“證據確鑿,休要狡辯!”李唯是眉頭一蹙,這個女人向來膽小,今天怎麼變得如此潑辣?
這個小鮮肉真是氣死她了,空有一張好看的臉,心腸真夠歹毒,冷翎雪說道:“國師已經答應要讓皇上禦審,你卻還追著我不放,我看就是你想殺我滅口,畢竟我是被你誣陷的,殺了我就死無對證啦。”
這時,李江錄插話道:“國師大人插手此事了?”
李唯是冷笑一聲:“這女人做賊心虛,扔掉了國師大人的花瓣。”
“哦?”這雲荒大陸上,還有人不稀罕殷九歌的承諾花瓣?李江錄驚訝的看向冷翎雪,還真看不出來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竟然如此膽大。
冷翎雪啞然,她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它它它……它不是我扔掉的,是不小心掉的,再說了,就算沒了花瓣又怎樣?這件事國師已經知曉,而且此事牽扯相府名譽,你想就這樣在大家上把我給滅了,也太大膽了。”
“好了。”李唯是臉色難看,李江錄趕在他之前開口,“這件事本王差不多已經明白了,翎雪說的沒錯,此事非同小可,唯是啊,切不可動私刑,你們……”
“皇叔,小侄提議……”好不容易導演了今天這一出好戲,能夠踢掉冷翎雪,先後被殷九歌和李江錄搞砸,李唯是心中已經十分惱火,他唯恐李江錄提出什麼他更不願看到的結果,所以搶在他的話之前說到,“將冷翎雪暫時收押天牢,然後再由父皇禦審,畢竟她砸暈皇兄百姓們有目共睹,若不收監,我皇室威嚴何在?”
李江錄點點頭:“嗯,此言有理,就暫時將翎雪押入天牢吧,記得去相府將此事告知冷丞相,其實現在最要緊的是你皇兄……你皇兄,她砸的是你哪個皇兄?”
隻要能將冷翎雪押入牢中,他有的是法子弄死她,李唯是低頭遮掩嘴角的笑意,裝作十分恭敬的樣子說道:“回稟皇叔,是太子哥哥。”
“慕之?”李江錄訝然之餘,朝冷翎雪笑了笑,說道,“正巧本王也要進宮,順便將此事稟告給陛下吧!”
李江錄轉身要進馬車內,忽然想起來什麼又轉過來,他動了動唇似乎是還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轉身進了馬車。
車夫詩子昂見主子進了馬車,就重新躍到馬車上,拿起了馬鞭準備離開。
脖子上還架著寒光閃閃的劍,害的冷翎雪大氣都不敢出,她見李江錄要走,忙說道:“喂,在沒有證據之前,你們憑什麼把我押到大牢裏啊!”
雖然她不是學文史出身,但也聽說過不少古時候的野聞,都說女人一旦被關到牢裏還不如死了,那些封建時期的古人在殘害女性的時候全都是變態。
她雖然有些中二病,但並不遲鈍,從李唯是一開始說她是淫女偷情之後,周圍的百姓看她的目光就不一樣,那種充滿了鄙夷的眼神簡直比螞蟻在身上爬還讓人惡心。
看這裏人的裝束,很像中國的漢朝時期,既然裝扮像,那麼思想觀念和社會形態上應該也差不多吧!
李江錄走後,李唯是一臉小人得逞的嘴臉,他邪笑著走過來,小聲在冷翎雪耳邊說道:“你今天很幸運,但很快就不會這麼幸運了。”
“來人啊,送冷大小姐去天牢。”
“啊啊!!”劍架在脖子上被人推著往前走,小珊害怕了,她畢竟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看上去很機靈但不代表膽子大,她淚眼婆娑的說道,“救命啊小姐,小珊不要蹲大牢,爹爹會打死我的。”
冷翎雪回眸看了一眼哭泣的小珊,從剛才到現在她的表現一直都還不錯,到現在才表現出害怕的情緒來,小珊隻是個丫鬟,這個李唯是針對的是她。冷翎雪說道:“李唯是,有麻煩的是我,和小珊沒有關係,把無辜的人帶到牢裏終歸不太好,你放她回相府報個信,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