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如洗的碧空下,一抹白衣乘風飄來,李江錄翩翩然落下,猶如天神下凡。
李唯是見他,有些意外:“七皇叔?”
“正好要來傳旨,看來也不用去牢房中接人了,唯是,翎雪,陛下召見,跟本王走吧!”李江錄的臉上帶著微笑,說出來的話卻充滿了不容忽視的威嚴。
偏偏冷翎雪沒有看他,把他的威嚴忽視了個徹底,她不停的撫摸著喳喳的頭,她在這異世界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家人,相處還沒有一個小時,喳喳就倒下了,她難過的緊:“李唯是,你們到底對喳喳怎麼了?如果喳喳有個三長兩短,我找你拚命。”
雖說她畢業後去了太空站,在家裏的日子少了,但喳喳是她從小養到大的,就算是隻鳥,也感情深厚,更何況在這陌生的異世界,它還會開口說話,喳喳暈倒,冷翎雪雙目猩紅,是真的存了拚命的心。
李江錄走過來,伸手放到了喳喳的額頭上,過一會兒朝冷翎雪說道:“你不用擔心,它應該是吃了醉丹暈過去了,會醒過來的你不用擔心。”
他的聲音暖暖的有一種穩定人心的力量,冷翎雪信了他說的話,她親眼看到喳喳渾身是火那麼強大有力量,應該不會輕易死掉。
冷翎雪抬手抹掉眼淚,朝李江錄點了點頭。
李江錄瞥見了冷翎雪手中的長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朝冷翎雪說道:“你把那把劍給本王,朱雀也交給本王照顧,你馬上去麵見陛下,他在紫陽殿內等你們。”
“你保證喳喳會沒事?”冷翎雪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要向李江錄要一個保證。
李江錄輕笑:“本王保證,它不會有事。”
得到保證後,冷翎雪才放心的起身,她將撿的那把劍也交給了李江錄,然後就跟著李唯是一起去了紫陽殿。
金碧輝煌的大殿中擺放著一把金光閃閃的龍椅,有些晃眼,一個身材臃腫的老男人癱坐在上麵像顆煮熟了的湯圓。
走進殿中的時候,冷翎雪注意到有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跪在殿中,他的手被一條發光的繩子綁在身後,身邊還站著一個帶甲的侍衛。
冷翎雪和李唯是進殿走到那個黑衣男人的旁邊,朝著龍椅上的南夏皇拜了下去。
肥胖的湯圓一樣的南夏皇沒有讓他們平身,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二人,張口就問冷翎雪:“冷翎雪,你可知罪?”
冷翎雪傲然抬頭,目光如劍一般射向南夏皇,這一句話就讓她涼了心,恐怕這南夏皇禦審也沒什麼用,他肯定會偏袒自己的兒子。
怎麼就這麼憋屈呢?冷翎雪一口氣咽不下直接站了起來,她氣昂昂的說道:“我無罪!怎麼知?”
“大膽!”公然挑釁他的威嚴,這讓南夏皇很生氣,他大喝一聲,臉上的肥肉抖了三抖,“你身為唯是的未婚妻,卻和人在酒樓偷情,又砸傷慕之,這不是罪嗎?慕之到現在還沒有醒。”
“我根本就沒有與人偷情,這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怎麼出現在我屋裏的我也不知道,我正想請陛下做主幫忙查一查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輕薄我,還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隻是沒醒又不是死了,怎麼能治我的罪呢?”
這時跪著的黑衣男人開口了:“你喜歡我我是知道的,小美人你就不要狡辯了。”
她穿越過來見到的第一個人,輕薄她的人,麵貌醜陋的人,冷翎雪咬牙切齒的直接踹了他一腳。
南夏皇黑著一張臉,顯然是不滿冷翎雪的動作,這種人證物證俱全的事他也懶得審,如果不是國師大人知道這件事,他才不管呢,南夏皇也不再問了,直接開口朝旁邊的大太監說道:“傳旨下去,冷翎雪私會情人有辱皇家體麵,取消和唯是之間的婚約,另外她傷太子鬧天牢,罪大惡極,和情夫王黑子一起,今日午時三刻,斬立決!速速準備去傳旨吧!”
冷翎雪傻眼了,這叫禦審嗎?連問題都沒問兩個,也沒給她辯解的機會,就憑李唯是和醜男的兩張嘴,這就定她的罪了?
“?”跪在一旁的王黑子也愣了,但他反應過來南夏皇定了他的死罪之後,他忙扭過頭朝李唯是說道,“說好的不是這……”
話沒說完,李唯是扭頭猛地一瞪王黑子,王黑子的神情就開始恍惚起來,雙眼失了焦距不再那麼有神。
南夏皇眯起雙眼看著王黑子,問道:“你說什麼?”
王黑子呆呆的說道:“草民知罪,甘心受死。”
南夏皇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帶著一身肥肉艱難的站起身,一臉輕鬆的說道:“結束了,可以向國師大人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