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堯聽了這話明顯不滿意,他還想要追問,隻是唐蕁一副戒備的模樣讓楚景堯深感無趣。
“這幾日,巫醫可在金脩王府見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少年?”
紅衣少年,唐蕁第一個便想到了騰風,可是她怎麼能夠將他供出來,若是被楚景堯知道他偷偷的潛入了王府,自己說不清就算了,恐怕也要害了騰風。
“沒有!”
“是麼?”
唐蕁這一次沒有回答,她隻是一心想要離開這裏,因為站在這個香薰太重的地方,她總是感覺呼吸凝滯,頭皮一跳一跳的疼著。
“巫醫是討厭本王麼?”
“沒有,王爺是貴人,也是個很好的病人。”
唐蕁沒有說謊,楚景堯確實是個很好的病人,讓他做什麼就什麼,對他這個半吊子巫醫也足夠的尊重。
“巫醫為什麼不進前來為本王診病,本王還記得你會診脈。”
唐蕁聽了這話,便覺得是一種試探,本能的邊豎起了全部的防禦。
“活得年歲多了,多少有些涉獵罷了,宣國大夫與巫醫之間各有所長,要互相借鑒學習才是。”
“年歲長了有些事情就看的開了,比如說生死,本王倒是想要問一問你,如何看待一個人的生死?”
聽到楚景堯的問題,唐蕁卻沉默起來。等了片刻之後,唐蕁卻回答道:
“巫醫的生命早已獻祭給偉大的蠱神,所以王爺的問題巫醫都無法回答。”
楚景堯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在追問便讓唐蕁下去,隻是看著她的緩緩移動的模樣,臉上第一次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一直以為的真相。
唐蕁回到了房間,而蘇新憐就在她隔壁的房間,剛剛醒來之後便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弄得紫月是焦頭爛額,整個院子也是鬧哄哄的。
唐蕁正在對著字典研習苗文,她本來想要學著寫字,又怕被發現,便用一根筆懸在水上慢慢的書寫,不留痕跡又能夠讓自己得到練習。
“你們不要逼我,我要回昭陽,我死也不留在這裏。”
“我們小姐是陛下賜婚的側王妃,那是尚書大人的掌上明珠,你們竟然敢讓一個坑蒙拐騙的巫師來取小姐的性命,你們這是草菅人命。我們要回昭陽,給我們備車。”
隔壁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聽著聲音便知道又是蘇新憐在鬧,隻是這一次不隻是蘇新憐還有個年長女人的聲音。
唐蕁實在被他們吵得無法專心,便打算去休息,隻是她剛準備脫去外袍,便聽著有人砰砰的砸門。
“會是誰?”
唐蕁準備好,剛一拉開門,便看到一個胖女人從門口撲了進來,見到她的瞬間便狀若瘋魔一般的衝過來,凶神惡煞地想要掀開她的麵具。
“賤人,奶奶倒是要看看你麵具後麵是什麼鬼樣子,竟敢裝神弄鬼陷害我家小姐。”
唐蕁王旁邊一躲,險險地避開了她這一撲看著她摔在地上,打算撒潑的樣子,唐蕁立刻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紫月。
紫月確實一臉陰毒的笑容望著她,微微挑了一下眉頭,唐蕁立刻便明白她這是故意的,楚景堯讓紫月處理這王媽媽,這算是借刀殺人麼?
唐蕁往後站一下,沒想到王媽媽剛剛跌了一下,如今站起來便要想著唐蕁再度撲了過來。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