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蕁先去找了唐薇,隻是她仍舊神神叨叨的意識不清,看到唐蕁穿著黑衣便會大喊大叫,嚇得神魂不附體,她實在是不忍心這樣便打算離開,轉頭瞧見了她隔壁的蘇新憐,便往前走了兩步,湊了過去。
“蘇新憐,為什麼要陷害我?”
唐蕁很清楚,唐薇絕不敢這樣誣陷她,而且那個時候欲言又止的警告,就證明唐薇還是心地善良的,她能夠想到去做這一切的人隻有蘇新憐。
“我不是蘇新憐那個廢物,我是蘇新,來到這兒以後,我一直瘋瘋癲癲的,大家都以為我瘋了,隻有你一個人覺得我說的是實話,其實我應該感謝你,隻是,我有我的任務,咱們注定不是一路人。”
唐蕁聽了這話在看向她的目光微微點頭道:
“這我倒是清楚,隻是蘇新我從未害過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針對我?”
唐蕁是真的不明白,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蘇新憐的事情,也沒有做過任何對她蘇新不好的事情,可為什麼她就一定要這樣對她,雖然真心不一定要遇見真情,可她覺得,人心都是肉長的,何苦這般為難她。
“你非要問,我便告訴你,我有一個神秘的係統,我想要活,你就必須死?”
唐蕁聽不懂她的話,她總是能夠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來,聽得人心裏麵有些難受,可是偏偏看著她的目光你又會覺得她從未騙過你。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惡毒的係統,也許你說的是一個係統,也許你說的是一個教派,但我希望明白,做人是應該留有底線的。”
唐蕁說完這話便離開了,她對蘇新憐一次次的幫助,一次次的心軟終究畫上了句號。
她可以傷害自己,胸口她指甲的傷痕還在隱隱作痛,她不是不知道疼,也不是天生就喜歡做大善人,隻是她覺得蘇新憐良心未死,可惡可惜但卻並不可恨。
可是今天,她越來越發現,這個世界不隻是要說話謹慎,對人謹慎,更要多一份戒備,更要知道這世上的人並非全部都是良善。
唐蕁走出了牢房,看到了一身戎裝的楚景堯,她上一次見過這樣的金脩王,還是在他得勝歸來的時候,她曾經以為,世間皆該如此朗俊。
“王爺,您的毒徹底清了麼?”
楚景堯點了點頭,目光卻仍舊看向她。
“本王還有第三個問題,本來不著急問你,可是現在本王想要問你。”
唐蕁忽然有些緊張,麵對這個第三個問題,她不知道自己是要說實話還是要說假話,就像是胸口壓著一塊巨石,她沒辦法讓自己放下,也沒辦法讓自己舉起。
楚景堯走到近處,伸出手去掀開了她的麵具,這一次唐蕁沒有拒絕,隻是她低著頭並沒有去看楚景堯的麵容,隻是聽到他的聲音在自己的頭頂響起,帶著他特有的溫柔與和緩,道:
“本王要問你,你喜歡騰風是麼?”
“啊?”
唐蕁的手指摸在了自己的臉上,她那寬大的黑袍倒是將她的手臂捂的雪白,在這黑夜仿佛也更能購房暗色月亮的光芒。
“王爺,您,您問這個做什麼?”
唐蕁的臉紅的有些發燙,她看向楚景堯,見到他的灼灼的目光,忍不住低下頭反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