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簾,透射進來一絲絲光亮。房間有些淩亂,但陳設非常雅致,看得出來房間的主人,雖然有品位卻不善於收拾,就連梳妝台上的首飾盒都隨意地擺放著。
在一陣刺耳的鬧鈴聲中,一隻纖細潔白的手不情不願地從被子裏伸出來,漫無目的地尋找著擾人清夢的源頭。
鈴聲一直在響,最終汐禾猛地掀開被子,不耐煩地抓過床頭的鬧鍾,直接把電池給卸了。她在昏昏沉沉中瞥見安靜躺在床頭櫃上的一張的卡片,頓時就清醒了過來,如同詐屍一樣直挺挺地坐起來把卡片拿到眼前。
對啊,該還傘了,她可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汐禾輕輕拿起名片,在心裏反複念著那個讓她記憶深刻的名字,許清籬,還真是人如其名。活了幾百年,碧落黃泉,她都沒有見過那樣好看的人。汐禾微微一笑,心裏突然竄出一抹悸動。
最終汐禾壯著膽子撥出了名片上的那個電話。
“許先生你好,我是昨借你傘的人……嗯,我想向你當麵道謝,有時間吃個飯嗎?正好我可以順便把傘還給你”
別看汐禾在電話裏從容自若,實際上緊張得都快把被子拽出洞來了。
“嗯對,我叫汐禾,那一會不見不散”
得到想要的答案的汐禾欣喜若狂,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離約定的時間還早,但汐禾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她走下床打開衣櫃,拿出自己最喜歡的衣服,開始一件件地試穿挑選。
經過一番精心打扮過後,看著鏡中的自己,汐禾滿意地點零頭,然後拎著包出門了。
汐禾特意提前十分鍾到達約定的地點,不想許清籬已經到了,他端坐在餐廳的座位上,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打下來,將他的臉龐映襯的幾乎比白襯衫還要白皙幾分。雖然正值盛夏時節,他的襯衫仍端端正正地扣到鄰一顆扣子,溫柔的眼眸裏掩藏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淡漠。
一時間汐禾看呆了,害怕自己會驚擾這副醉人心神的畫麵。
“對不起,我來晚了”
“是我特意提前到的,等你,是件愉悅的事”許清籬溫和無比的聲音傳來。
他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一縷清風,看向汐禾的眼神專注且溫柔。
汐禾立即垂下了眼眸,有些不敢看他,耳根卻悄悄地紅了起來。她在許清籬對麵坐下,然後把收得整整齊齊的雨傘從桌麵遞過去。
“許先生,謝謝你的傘”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如果不嫌棄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他的笑顏仿佛化作一陣春風拂過心弦,汐禾好不容易平穩的心跳又亂了。
“那……我們算是朋友了吧”
“當然,很高興能夠認識你,汐兒”
汐禾看著他,大腦如同死機一般,好像除了母親沒有人這樣叫過她了,現在聽起來,竟有種莫名的悸動,那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這頓飯吃下來汐禾已經不像剛見許清籬時那樣緊張,但是對許清籬這個饒興趣卻不減半分,盡管已經把他的工作住址愛好都打探出來了。
收藏古玉隻是他的業餘愛好,許清籬的真實身份是一位心理醫生,有才華有身高有外貌還有錢,最重要的他還是單身。連汐禾這種活了幾百年見多識廣的人,也不得不驚歎,這樣完美的人,就仿佛上將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加注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