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禾靠在台的護欄上,俯視著整個陰陽街,歎了口氣:“仙使和冥界無間獄出逃的魔,他們早就聯手了,白秋棠還記得嗎?她的修行方法就是這個魔傳授的,另外仙使手裏有一樣屬於歸墟的東西,她在人間可以避開道規則使用全部的力量,但是不能擾亂人間秩序,否則還是得受罰,所以才利用別人來對付我們,恐怕接下來會有更多的手段。”
謝司玉眸色一凝,其中竟有恨意劃過,汐禾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相識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在謝司玉身上見過這種情緒,除了那一次。
一千多年前,她還是汐,五萬年聚魂,終是複蘇歸來,仙使琉羽現身人間搶奪三生書,張祈死於琉羽的算計差點就魂飛魄散,她趕來救下他們之時,淡雅如水的謝司玉眼中便刻滿了對仙宮的仇恨。
張臻早就發現了謝司玉的不自然,他握緊了謝司玉的手,十指相扣間傳遞著彼茨的溫度,謝司玉垂下眼眸,莞爾一笑,回以堅定的眼神。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道還怕他們不成。”張臻笑眯眯地看向遠方,更加用力地握緊了謝司玉的手。
汐禾向前走了兩步,似乎是不想打擾他們,準備先行離開,不過在不遠處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過頭來“阿玉,那些事情你打算什麼時候?”
“過幾我會和阿臻回一趟張家,書店這邊就拜托你了”謝司玉輕聲。
“好,放心吧”汐禾眼中漾起笑意“我先下班了,我家清籬還在家等我呢。”
張臻看著她們打啞謎,直覺告訴他謝司玉和汐禾的事和他有關,應該是前世的他。
縱使心裏再疑惑他也沒有開口詢問,因為他曾經過,無論什麼事情隻要謝司玉不,他永遠都不會問,信任就像偏愛一樣,沒有任何理由。
“阿臻,你想知道自己前世的事嗎?”
張臻眨眨眼,笑著“如果是你告訴我的話,那我就想。”
他在十七歲時得到進入藏書閣的資格,在哪裏遇見了謝司玉,傳中守護了張家一千多年的散仙,也是張家最強的一任家主張祈明媒正娶的夫人。
隻不過當時入主張家的隻是她的牌位,她活著的時候是當世第一預言師,此生最後一次推算,以命為代價替張家算尋得了一條生路。
按照輩分,他得叫謝司玉一聲祖宗,但是一眼萬年,這聲祖宗他怎麼也叫不出口,能會道的他第一次結巴了“晚輩張臻,見過姑娘……不不不……見過前輩。”
後來,他打著請教的旗號,往藏書閣跑,還時不時地帶一大堆東西來送給謝司玉,以往都是別人追在他身後,他從來沒有對誰這樣用心討好,也沒有人讓他心甘情願交出真心。即便後來被家人發現,以不敬先輩為由挨了一頓毒打,他依舊是不知悔改。
都年少的喜歡風一吹就散,可他卻覺得自己心裏早已刻滿了謝司玉這三個字,除非把心掏出來碾碎,否則是沒救了。
他知道謝司玉為了一個承諾才守護張家千年,心裏是越來越不舒服,鬥膽包地吃起醋來。二十歲那年由於實在太過好奇,幹脆偷摸著跑進祠堂,無法無慣簾然也不怕嚴苛的懲罰,他利用自己超凡的修為,進入了密室,在裏麵見到了張祈的畫像。
長輩要重罰他時,謝司玉出現帶走了他。那在藏書閣裏謝司玉問他“你沒有什麼想問我嗎?”
當時的張臻是這樣回答的“沒有,你不我就不問,反正什麼東西都無法阻擋我追求你。”
即便沒有前世,他也會喜歡謝司玉,知道自己就是張祈起碼不用每躺床上徹夜難眠冒酸泡,至於曾經的事,等時機到了,謝司玉自然會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