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禾腦中頓時隻剩一片空白,她當即心虛又尷尬地幹笑了兩聲,掙紮著解釋道“那是生活所迫……生活所迫”
至於許清籬了什麼,其實就隻贏憶明樓’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吳明華忽然朝向這邊走來,熱忱地打著招呼,那模樣簡直就跟他們是什麼舊相識一般。
“久聞許先生大名,今日有幸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幾位能光臨寒舍,那可真是蓬蓽生輝。”
“還得多謝吳先生盛情相邀”許清籬的語氣不溫不火,彬彬有禮,隻是深不見底的眼眸裏始終泛著清冷的光。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儒雅隨和,有著十足的書卷氣息的年輕男人,暗地裏居然是個極度自負,還用別人身體種花的狠角色。汐禾感到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裏修行歪門邪道的人,應該是整日陰氣沉沉的那種,不得不吳明華的偽裝還算高明,起碼戲演的不錯。
“還未請教這位姐如何稱呼”吳明華看向汐禾風度翩翩地笑了笑。
許清籬目光微凝,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厲。
“這是我夫人”他從容不迫地道。同時不動聲色地側過身子擋住吳明華看向汐禾那別含深意的目光。
“吳先生,您的大名可也是如雷貫耳,今日終於見著本人了。”張臻牽著謝司玉嬉皮笑臉地走過來,站在吳明華麵前,將自來熟這幾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就在剛才吳明華和許清籬交談時,張臻敏銳的察覺到情況不對,盡管許清籬和汐禾表現的都非常平靜,連一絲殺氣都沒有外泄,但是他知道,他要是不過來插一腳打斷吳明華,這對夫婦可能會大開殺戒。
“哪能和張家大少爺相提並論,我隻是個本分的商人,仰慕諸位已久,今日真是萬分欣喜”吳明華厚重的眼鏡片後極快地閃過一道詭譎的暗光。
盡管視線受阻,但是他的眼睛已經看著汐禾所在的方位。這讓汐禾有種很不舒服,想甩符把吳明華給劈成黑炭的感覺。
許清籬輕輕捏了捏汐禾的手背,他嘴角依舊掛著極淡的笑容,但是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深色眸光下,藏著的卻是比幽冥還要森寒的陰影。
“吳先生過謙,聽吳先生經商有道,下回有時間我還得討教一二。”張臻繼續披著麵具和吳明華寒暄。
你來我往之間吳明華亦是不遑多讓“承蒙張少爺抬舉,下回有時間咱們再聊,今我先去招待客人,若有不周之處還請諸位貴客見諒。”
“那回見”張臻臉上的笑容燦然無比,要不是相識多年,知道他是什麼德行,汐禾差點就信了他是真熱情。
吳明華離開後汐禾立即嫌惡地偏過頭,似乎吳明華的背影是什麼讓人避之不及髒東西一樣。
“你們以前認識?”張臻隨口問了句。
“你覺得呢?”汐禾翻了個白眼,她不想和吳明華扯上半點關係。他們以前也絕對不可能認識!
“汐,他的眼神……像是……”謝司玉擔憂地開口。她總覺得吳明華看汐禾的眼神很奇怪,但具體又不上來是什麼原因,就算有許清籬在汐禾身邊,她始終還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