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緊張時刻,他瞧見汐禾時竟還想起了一句不那麼正經和端莊的話,有賊心沒賊膽。
在外麵可盡的放肆撩撥,回到家裏關上門後,害羞的臉都能紅透,不用多久就會哭著喊著求饒。
事實與他想的一點也沒差,汐禾就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慫人沒跑了。
白骨軍隊的後方赫然出現了四個人影,沒有任何懸念正是靈蕪一行人。
仇人狹路相逢,自然是分外眼紅。這是白骨是死物,早在踏入絕穀的時候魂魄就被攪碎了,現在之所以還能活蹦亂跳地做攔路虎,隻是因為靈蕪的法術,馭物術汐禾記得起源於風氏,為風音夫婦所創。
她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到風氏的法術。
“看你們的意思,是要開打?”汐禾。
靈蕪端著聲音回道:“這不是遲早的事嗎?我們都是為了煉妖幡而來。”
“哎,我不是,你也會信,那就打吧”汐禾聳了聳肩,也沒等對方反應過來,抬手便是一道雷光,麵前攔路的白骨在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中轟然倒地。
她臉上的淺笑驟然消失,淡淡地:“這裏的白骨是多,你要全弄出來能堆成個山,但就這還不夠我們打一架,我家清籬可還沒出手呢。”
“你的對,我和仙首自然不會異想開,認為這種東西能攔得住你們,我的目標是冥主大人。”殊易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他上前兩步,目光陰冷地盯著許清籬。
如濃墨一般的黑霧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蔓延至許清籬身前三米處,這是魔族的魘術也是殊易的戰書。
許清籬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但眼底浮著刺骨的寒意,就連平日溫柔的嗓音似乎也染上了萬年不化的堅冰“如你所願”
隨後他微側過身子看向汐禾,目光也不柔和了下來,他輕柔地撫過汐禾的頭頂,溫言:“等我回來,好好照顧自己”
汐禾堅定地點點頭,開口:“不用擔心我,我能照顧好自己。”
“好”許清籬溫潤地笑了笑,轉身走進黑霧,沒有映著汐禾的眼睛裏隻剩一片冰冷。
許清籬進入殊易的魘術後,汐禾將目光轉向了靈蕪,可她還沒話,謝司玉和張臻便已經先她一步開了口“汐,讓我們來吧,我與她的恩怨,已經沉積了太久。”
汐禾驀然怔了怔,再次點頭。
張臻舉起劍,高聲道:“仙首,我代表張家世代先輩,向你討個公道。”
“凡夫俗子與螻蟻無異,向本尊討公道,你也配?”靈蕪輕哼一聲“本尊給了你張家世代的資,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
張臻驚呆了,她管催命符叫福分?
“你大概忘了,曾經的你也是你口中的凡夫俗子”謝司玉淡然地。
這句話從謝司玉嘴裏出來,對靈蕪而言那就是狠狠紮在心頭的尖針,出身這個問題是她永遠的抹不去的陰影。
當然這個陰影不是別人強加給她的,而是她自己看不開,才會對此耿耿於懷,最終變成一種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