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次,
酒酒卻不再聽諾亞的話,伸出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緊緊的抱著。
腦袋裏有好多好多的畫麵要迸出來,要撞擊她的腦子,要讓她痛死。
酒酒就像是瘋了一樣,淚水不斷的墜落,手語語無倫次,唔唔的哭著,喉嚨發出難聽的聲音。
所有的黑暗在同一時間撞進她的心底,讓她剛剛才陽光起來的世界一下子染滿了黑暗。
她被墮進了魔鬼般的世界,再也無法清醒過來。
諾亞用了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才把她心底裏的畫麵套出來,酒酒不斷的發抖,不斷的哭泣……她在複述這些的時候,又重新被重重的傷了一回。
這些畫麵在她的身心裏,份量太重,她看得太重,她在恨自己,在責備自己!
用了一針鎮定濟,酒酒重新睡下。
讓傭人給酒酒洗澡,擦了身體,換了床單,臥室裏擺放了鮮花之後,諾亞也有些心思重重的回到客廳。
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動不動,睡了整整半個小時,之後才一躍而起,奔去書房,打開電腦。
唐酒酒的病,他一直都是跟蹤治療、記錄的,有的時候是錄音,有的時候是文字,有的時候則是視頻。
這一次,
她的病,特別的嚴重!
諾亞蹙起了眉,這事……他其實不明白,為什麼肖擎戰一定堅持要唐世恒去坐牢。
如果看在酒酒的麵子上放過唐世恒,也不是不可以的啊。
隻是說,
如果他再犯,就嚴懲。
畢竟這對酒酒的病,是有好處的。
可……
另一方麵,他又覺得肖先生是有道理的,做錯了事,就要受罰,另一方麵,他總覺得,肖先生應該不止是這個原因。
長指翻飛,諾亞把酒酒的資料整理成一份資料。
發給了肖擎戰!
這件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殘忍多了,竟然把唐世恒的腎摘走了。
還說是喂給了狗吃!
究竟是誰這樣的心狠手辣,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都不放過,最後逼得他住山上,四處逃命,過著狗豬不如的日子。
還在他的心裏埋下了唐酒酒就是仇人的種子,如今那顆種子已經生根發芽長成了參天大樹。
要從唐世恒的心裏把仇恨的大樹砍倒拔出去,可能性很小很小。
也可以說,他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心中那股恨意!
謝天謝地!
他以為酒酒是莫家的二小姐,否則唐酒酒現在恐怕已經被他的亂刀砍死了!
諾亞起身,倒了一杯紅酒,走到落地窗前,吹著風,飲著酒,蹙起了劍眉。
棘手!
唐酒酒心裏的黑暗麵,已經被放得很大了,甚至是暴漲,她心裏的恨意正在發酵!
——她再也不能經一丁點的刺激了!
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帶著唐世恒去醫院裏檢查身體,如果可以找到唐世恒,讓他配合酒酒去醫院裏檢查身體,這樣可以扭轉過來。
諾亞拿起手機,發了幾條信息,對方回過來之後,諾亞才挑眉。
認識幾個最會挖人蹤跡的朋友,希望可以得到唐世恒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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