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逼的,洪朗,如果你不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就很正常,也很快樂,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洪朗被一步一步逼得往後退著,背脊貼在冰冷的牆壁上,身上的傷讓他痛得直蹙眉。
“究竟是為什麼?你要害得她家破人亡,你要折磨得她生不如死,她已經有心理疾病了,你知道嗎?”
洪朗的身體猛的震了震,抬眸痛苦的看著酒酒,她說什麼?
栩栩有心理疾病?
“嚴重嗎?”
問出來的時候,洪朗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他想過和陸栩栩相殺相害,但卻沒有想過,她竟然痛苦到自己生病。
“嚴重?你覺得她現在這幅模樣,已經是嚴重可以來形容的嗎?”
栩栩把所有的痛苦都生生的憋在自己的心裏,不發泄,也不讓人知道。
可這樣憋著的後果 ,到了爆發點,就是天崩地裂。
洪朗怔怔的沉默著,筆直的站立,整個人像雕塑一樣,不再說話,也不再反應。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誰也沒有說話,酒酒 和洪朗麵對麵的坐在走訪上,保鏢們站著,守著酒酒。
洪朗說什麼也不走,酒酒也不想管他,隻要他不再做亂……
手術室的燈關閉的時候,酒酒蹭的站了起來,走向緊閉的雙扇大門,洪朗跟了上來,被保鏢攔住。
洪朗並沒有很執著衝過去,而是眼神複雜的看著門口。
門被推開,栩栩被推了出來,看著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的那道嬌小身影,酒酒迎了上去。
“栩栩。”
栩栩正靜靜的睡著,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人色。
這樣躺著,酒酒才發現,她瘦了好多,才多久沒有見到她,她就瘦了。
洪朗的雙眸死死的盯在栩栩的臉蛋上,冰冷冷的沒有任何的神情。
“我們先送陸小姐去病房。”
醫生輕聲說著,酒酒 點頭,推床路過洪朗時,洪朗突然間伸手一把握住了栩栩的手。
“陸栩栩。”
“放開她。”
酒酒厲聲說話,洪朗卻撲了上去,緊緊的拽著栩栩的手腕,保鏢迅速上前想要推開洪朗,可是洪朗卻用著死力,拽著栩栩的手。
護工也想要推走栩栩小姐,現在送病人回病房好好休息才是最好的。
可是……
人群頓時湧動起來。
洪朗死握著栩栩的手腕,緊緊的握著,哪怕把栩栩的手腕握成了青紫色,他也沒有鬆開。
阿德一拳擊在洪朗的肩膀上,洪朗悶哼著,冷戾著眉眼,就是不鬆手。
“砍斷他的手。”
酒酒冰冷的聲音響起,阿德聽到,幾乎沒有猶豫,口袋裏的匕首就閃爍著寒光溢出,朝著洪朗的胳膊砍去。
……
就在那一刹那間,栩栩的手像是動了一下,眼看著匕首要落下去,洪朗感覺到栩栩的手動了,像是觸電一般猛的鬆開了她。
阿德的匕首落空,酒酒眼神微抬,阿德迅速收回自己的匕首。
動作快得像閃電一般,又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
“陸栩栩,你別裝睡。”
洪朗的嗓音低沉而又沙啞,似乎又隱含著無數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