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予聽到這話,想到柳靈沁那好似把一切都放棄了的眼神,眉頭一皺,但仍舊說道,“這不會發生的,粒欣,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那如果那個人是柳靈沁呢?”鄭粒欣低低頭,語氣裏透出一股這個女人已經傷害到她了,而身邊男人卻無作為的失望。
“她當然也不可能。你怎麼會這麼想,粒欣,我明天就會和她把婚離了。”男人伸手抬起女人的臉,眼神裏滿是堅定。
鄭粒欣別開了臉,故意不看向顧江予,故做猶豫的神色,欲言又止,惹得身旁的男人一陣心疼,以為她還再害怕受到欺負,於是傾身把女子摟入懷中,下巴抵著女子頭,輕輕摩挲,雙手更是緊緊懷中在微微抽泣的人兒,低聲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的。”
“我知道有你在沒人能欺負我,我隻是……哎……”鄭粒欣一邊說著,卻仍舊把頭低埋著,隻見雙肩時不時顫動著,顯示著這個女子正在因為某事傷心流淚。
“隻是什麼?”顧江予稍微拉開兩人的距離,想抬起懷中女人的臉細問。
剛剛還不情願見人的女人現在主動地抬起了滿是淚痕的小臉,若有旁人在場,看到這女子的哭樣,隻會覺得這梨花帶雨的容顏太過精致,看著竟不想上前詢問發生了何事,隻做一副飾品玩賞。
可現在顧江予並未來得及想這麼多,隻想快些止住這心尖上的人的淚珠。忙不迭的用吻吻去了這好似清晨留在玫瑰上的玉露。
“粒欣,隻是什麼,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滿足你。”男人的承諾此時像是隨著吻脫口而出一般落在女人身上,並未經過思考。
鄭粒欣稍微止住了哭泣,十分可憐的說道,“我不是想著我自己,隻要你是愛我的,我就滿足了。我隻是……”
女人看向男人,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般,才說道,“我是害怕你心想著與她分割財產,可人家並不這樣好心,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拿著孩子的事在媒體,在法庭上跟你鬧,竟想奪取你全部家產,到時候該怎麼辦。”
話音剛落,又急急接上,“我不是在意你是否家財萬貫,我隻想要你的人。但是,你還有一個公司的人要照顧,若是沒了資金支持,要這些人如何是好。”邊說著邊用餘光瞄向男人,想知道顧江予是否不滿意自己這麼說。
未從男人臉上看出任何不悅,才接著說道,“而且虎落平陽被犬欺,我擔心你到時候會被柳靈沁欺負。”最後,還要加上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手段多麼歹毒”才算完事。
鄭粒欣說完,主動拉了拉男人的手。
顧江予回握了鄭粒欣的手,想要給予她安慰,同時臉上的擔憂散去,眉頭舒展,像是隻是聽到了什麼輕鬆的事,說道,“不用擔心,她柳靈沁還沒有能耐做出這番事來,我會解決這件事的。”
鄭粒欣聽到這,知道自己不能使這個男人改變主意,隻得口上應承著,心裏卻想著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