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粒欣,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嗎。”被綁的柳靈沁此時就像砧板上等待被殺的魚兒一樣,毫無還手之力,隻希望通過喚醒鄭粒欣的良心,希望她能放過自己。
“顧江予他不知道你背後是這個樣子吧,等事情敗露漏的那一天,想象一下他看著你鋃鐺入獄的樣子。”柳靈沁此時提到顧江予,竟有種把他當做救命稻草的感覺,希望鄭粒欣聽到他能有所顧及,放棄計劃。
可不想鄭粒欣聽到此,臉上並無一絲顧忌之情,仍悠悠然地站著,雙手交叉,眼裏帶著看頻死掙紮的獵物的戲謔,一副主宰人生死的樣子。
“我這麼做都是因為我愛江予,你今天說我為江予做過什麼,現在,你能體會到我對江予的愛了嗎。”突然,鄭粒欣眼神一變,其中的偏執像是被扭曲了一般,好似吐著信子的毒蛇,慢慢地向柳靈沁臉上爬去,隻讓人感到一陣惡寒。
隻是一眨眼的瞬間,鄭粒欣眼中的瘋狂消失了,又換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甚至與旁人說笑幾句,好似她現在所處的不是陰暗潮濕的廢棄倉庫,而是金碧輝煌的宴會廳,也好似她接下來將做的不過是在眾人麵前歌舞一般,盡情沉浸在周圍投來的羨慕之情的目光中,而不是奪取她人性命。
“再說……”鄭粒欣故意停頓了一會,緊盯著眼前的柳靈沁。
“你以為這件事會被人發現嗎?在這荒山野嶺的一個小倉庫裏殺掉你,就像 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更不用提會暴露了。”說到這,臉上又重新現出那種癡癡的瘋狂迷亂,這件事給她帶來的興奮程度早已超越了未發生的後果。
她現在隻想看到柳靈沁害怕得在她腳下瑟瑟發抖的樣子。就像把一個掙紮在懸崖上的人的求生的手一點點掰開,看著她臉上的絕望之情一點一點地加深一般。
這五年來,柳靈沁一直壓在她的頭上,報紙媒體每每用她來當柳靈沁的陪襯,她已經不止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就是那個比柳靈沁差一些的鄭粒欣啊。”
不!她絕對不會讓這一切繼續發生下去。隻要沒有柳靈沁這個人就好了!沒有柳靈沁,她鄭粒欣就是娛樂圈第一人了!
想到這,她更加堅定了除掉柳靈沁的想法,“把毒品拿過來。”
鄭粒欣的聲音變得十分低沉,好似這聲音是從她身體深處發出的,在這破廠庫裏顯得十分滲人。
聽到這,柳靈沁的臉色變得更白了。她該怎麼辦,有沒有人能救救她。顧江予。這個男人俊美的臉在這頻死關頭又出現在她的腦海裏。令她覺得可笑的是,她竟覺得從他身上得到了一絲安慰,竟希望下一秒,他會破門而入,解救她於水火之中。
終於,柳靈沁支撐不住自己,再次暈了過去。可鄭粒欣並沒有那麼好心,能夠看到柳靈沁昏倒就放過她了,不等一絲喘息的時間,鄭粒欣立馬吩咐手下拿來冰水。
被一桶冰水迎麵澆上,柳靈沁冷得直打顫,神智也被拉了回來。
“給她把毒品注射上。”鄭粒欣毫不猶豫地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