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麼說你?”陸越昂低下頭,似乎是在嘲諷著自己,“我從未都不知道,你的心思已經這麼……”
找不到形容詞可以去形容眼前這個女人,陸越昂隻覺得自己頭疼得要命,真是諷刺,真是諷刺啊,五年來,自己就是跟這樣的一個女人一起生活的是嗎?
“生活所迫。”鄭粒欣將散落在臉側的頭發攏向身後,看向窗外的眼神帶著略微的憂愁,“你不要我,我隻能去算計江予,我總不能沒有依靠,自己過這一輩子吧。”
陸越昂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隻能抬手示意門口的保鏢進來。
見他示意,站在門口的保鏢大步進來,推著他的輪椅就往外走,連一句話都沒跟鄭粒欣再多說。
他會這麼做的……一定會的……
鄭粒欣握了握拳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睛都快能瞪出火來,陸越昂……這個虛偽的男人有多麼強的占有欲,沒有人會比她更加清楚,他一定會按照她的話做的,一定會!
陸越昂會嗎?他會。
坐在車上,靠著椅背,閉上眼睛的男人靜靜思考著這個問題,他會的,當然會,那樣美好的柳靈沁,顧江予已經不珍惜過一次,這樣的不珍惜讓他失去了柳靈沁,他已經不該有那個重新擁有柳靈沁的機會了。
摸出手機打電話給自己的私人醫生,“一會過來我家一趟。”
私人醫生很快回答,“好的陸先生,新家是嗎?您身體哪裏不舒服?”
陸越昂瞄了一眼駕駛位的司機,淡定地扯著慌,“是,我的腿傷似乎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可以的話還請早一點過來。”
陸越昂的腿傷醫生是知道的,傷著關節,不好好養著很難完全痊愈,現在陸越昂的腿好不容易有痊愈的趨勢,別是弄到了哪裏,讓傷勢加重了吧?
忙答應下來,收拾了東西就趕完陸越昂的新家,到的時候,陸越昂還沒到,按了門鈴,新請的管家陳叔給開了門,照顧他進去,“蘇醫生,這邊請坐,先生還沒回來呢。”
這醫生平時沒少過來給陸越昂換藥看傷口,陳叔也就認識了,以為他還是來給陸越昂換藥的,便請人在客廳坐了,正準備去泡茶。
蘇醫生見狀忙攔住,“不用客氣了陳叔,我坐坐就好。”
“哎,哎,好的。”陳叔也不勉強,在旁邊站著,不再多說。
還是蘇醫生先開口,“陳叔,陸先生他今天坐過什麼事情嗎,對他的腿有刺激性的行為,比如說起來走路,或者是腿抽筋一類的。”
陳叔搖搖頭,“蘇醫生,先生吩咐,讓我們早上七點再過來的,我早上來的時候,先生跟太太都已經不在家裏了。”
蘇醫生皺了皺眉,沒人知道陸越昂是怎麼了,那隻能一會問問陸越昂了。
正想開口道謝,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陸越昂被推著進來了。
他隻能起身,向陳叔點了個頭以示禮貌,然後大步走向陸越昂,“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