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們逼著我娶靈沁……”顧江予痛苦地解釋道,“可我那時候特別喜歡鄭粒欣,不想娶一個富家千金,我覺得他們就是為了錢,所以已經……不怎麼來往很多年了。”
沈宴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隻是沒有多說什麼,一直陪著顧江予,直到警察過來,詳細調查了一番,又在現場做了許多檢驗。
顧江予一直蜷縮在牆邊,問的問題都是沈宴幫忙回答的。
意外很快就發生了,檢驗的時候查出了屋子裏又血跡反應,一路檢查下去,血跡反應居然在床邊消失了。
顧江予雖說跟父母關係不好,但是並沒有虧待自己的父母,買的家具都是極好的,床很大,床板底下是一個收納櫃,平時可以放東西下去的。
血跡反應就是在這邊消失了的。
可是那個本應該可以輕易打開的收納櫃,此刻卻被封得嚴嚴實實,檢查員無奈,隻能過來問了顧江予,“顧先生,主臥那張床,底下的收納櫃是可以打開的對吧?”
顧江予還是那個姿勢動也不動,沈宴卻不知道實情,隻能推了推他,“江予,問你話呢。”
顧江予這才抬起頭來迷茫地看了一眼,又在沈宴的攙扶下起了身,跟著檢查員走進臥室,看了看那張床,這才回答道,“是啊,可以打開的。”
“現在被封死了。”檢查員伸手動了動,示意給他看,“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要檢查一下這裏麵,血跡反應是在這裏消失的。”
顧江予動了動嘴皮子,“不介意。”
檢查員這才動手,慢慢拆了被封死的床板,一掀開,觸目驚心的內裏就展現在幾人麵前。
顧江予的父母被水泥封得隻剩下一個腦袋暴露在外麵,緊閉著是雙眼昭示著兩人已經去世的事實。
顧江予隻覺得眼前一黑。
沈宴也是震驚不已,撲上前去握住了收納櫃的邊沿,仔仔細細分辨著內裏的人。
檢查員倒是沒有怪他破壞了痕跡,隻是低聲問道,“是失蹤的人嗎?”
沈宴顫抖著唇,許久才給出了肯定回答。
檢查員又扶他起來,自己在收納櫃裏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才報告給負責這案子的民警,“這恐怕要報告刑偵隊了,這個殺人案不是我們能解決的,案犯手段殘忍,殺害被害人之後,又將被害人用水泥封住,櫃子裏還放了不少的防腐劑,最後用膠水封上床板,這樣的手段很少見,不上報不行的。”
負責民警還沒說什麼,顧江予已經搖搖欲墜地從房間裏走出來了,眼神飄忽不定,神情悲痛欲絕,一句話也沒有說,一直往門外走去。
門口站著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助理,他被要求無關人員不得進入,所以一直在門口跟剛剛的員工一起站著,等著裏麵的結果出來,又聽見了檢查員的結果,這才看見了顧江予從裏麵走出來。
員工是個膽小的,聽到這麼可怕的殺人案,嚇得渾身都在抖,“顧總他……他沒事吧?為什麼不見他悲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