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靈沁知道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既然已經說完了自己想說的,顧江予也明白了,她自然是多說無益的,隻能用著一種非常擔憂的眼神一直看著他。
顧江予被看得有些無奈,隻能開口,“好了好了,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要算計我的人多了去了,我留個心眼不就好了麼,至於這麼盯著我看嗎?”
柳靈沁歎了口氣,“哼,我還不是看你可憐,不然才不要做這種分分鍾有可能是挑撥離間的事情呢。”
挑撥離間?
這是個什麼詞。
顧江予哭笑不得,隻能轉移了話題,“說到沈宴,他昨晚倒是去見了一個人。”
“嗯?”柳靈沁不以為意,隻是以為顧江予要說生意上的事情,便端起桌上的水杯,低頭喝了一口水,說了這麼多的話,嗓子都在隱隱作痛。
“是鄭粒欣。”顧江予歎氣道,又轉頭環顧四周,見到陸家的傭人都不在身邊,這才繼續道,“她現在已經分不清是非了,說我不去看她是我的錯,說陸越昂離婚的時候一分錢都沒給她,現在她要靠著這幾年攢下來的錢過日子,她還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最後一句話似乎是不經意之間說出來的,像是在說什麼笑話一般,可是顧江予心裏清楚,那就是他最想要得到回複的問題。
柳靈沁端著水杯的手一頓,隨即便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忙接著歎了口氣道,“粒欣真的三觀都顛倒了,說起來我還是有點同情她的,隻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到底也不能怪誰。”
顧江予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這個動作,隻是柳靈沁這麼說,他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因為說中了,還是柳靈沁在為了鄭粒欣的事情而感到唏噓——她從來都是那麼善良的人,即便是傷害過自己許多回,她也會用很善良的態度去回應對方,從來不計較,也從來不放在心上。
“你……肚子的孩子。”想了想,顧江予還是決定直接問出來,他真的太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了,隻要柳靈沁說是,隻要她一個字就夠,他就可以拋卻一切,拋卻所有,把所有,把他整個人都交給她。
可惜柳靈沁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當然是越昂的,你想什麼呢你,明明跟你說過了的。”
對方甚至還給他翻了個白眼,很是不屑他的這種智障問題。
顧江予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可是柳靈沁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隻能閉上嘴,聽著柳靈沁接起電話,“越昂?怎麼了,你不是在拍戲嗎?”
陸越昂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他似乎有些猶豫,但是還是輕聲道,“剛剛沈宴來過了,找過我,說是你的孩子其實不是我的,是顧江予的,讓我別傻了,要問清楚你。”
柳靈沁皺了皺眉,“你是說沈宴?”
“嗯。”陸越昂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沒說是誰告訴他的,隻說有人這麼跟他說,靈沁,是不是哪裏沒保密好,這件事怎麼會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