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慧蘭起來,他們都是年紀一大把的人,當年出生時,家裏人哪裏有注意什麼準確的時間?
最多記著上午還是下午,有時候甚至連哪一都會記錯。
梁氏就有這個毛病,以前將生辰八字告訴兩個孩,做過出生登記後,她就逐漸忘了,加上他們這一輩的老人,沒有過生日的習俗,更容易忘記。
如果是問徐國興自己,或許可以得到答案。
但問趙慧蘭,她真的不太記得。
徐夷光也忘了徐國興的生日,聽得趙慧蘭這麼,她便隻好放棄這個打算。
“好,那我知道了,現在我過去找找我爸,問問看。”
徐夷光道。
趙慧蘭聞言,有些遲疑,“現在是不是太晚了?”
“沒事,市裏的人睡得都晚,賓館更是4時開門的。”
徐夷光著,翻身下床後,又道:“媽,先就這樣吧,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我去找我爸,有什麼消息的話,我再給你打電話。”
趙慧蘭應了一聲好,讓她早去早回。
徐夷光答應下來,就掛斷電話,換了一身衣服。
她這邊衣服剛換好,蔣聿城正好從浴室裏出來。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看到她重新換上衣服,一副要出去的模樣,蔣聿城頂著濕潤的頭發,眼底還有些霧氣,有些詫異地問。
徐夷光解釋道:“家裏出了點情況,我二叔和徐筱筱忽然不見了——就是你前未婚妻。”
蔣聿城:“……”聽得那三個字,他怎麼覺得,哪裏都別扭?
抿了一下唇,蔣聿城直接忽略掉後麵那半句,“怎麼回事?”
“具體的,不清楚,據人是在弗市醫院失蹤的,我二叔來弗市找人,也跟著不見了。
現在我爸,人還在弗市金門賓館,也在尋找他們父女,我打算去賓館找我爸問問情況。”
徐夷光揶揄地看了蔣聿城一眼,神色便收斂下來,起正事。
蔣聿城聞言,拿過旁邊的幹毛巾,擦了擦頭發,“等下,我跟你一起去。”
徐夷光看了下時鍾,覺得不差這十分鍾,就隨蔣聿城去了。
等到蔣聿城將頭發擦得半幹,換上衣服,他們兩個人就踏出宿舍。
蔣聿城特意去開車,兩個人趕去金門賓館。
如同徐夷光和趙慧蘭的一樣,金門賓館不算,確實二十四時營業。
徐夷光和蔣聿城兩個人,到了金門賓館,前台便站起來,詢問他們,“兩位是要來住店嗎?”
徐夷光直接道:“我們是來找人的,找一位姓徐的先生,叫做徐國誌。
我是他女兒。”
“稍等,我查一查。”
前台衝徐夷光和蔣聿城微微一笑,就拿起來登記冊子,翻起來。
翻了大概兩頁,她就停下來,咦了一聲,“我們這,確實有住進來一位徐先生,但他傍晚就退房了,現在不住在這裏了。”
徐夷光眉頭狠狠一擰,“傍晚就退房了?”
這怎麼可能?
如果是傍晚,還有一班車回盛香鎮,她剛才給趙慧蘭打電話的時候,趙慧蘭肯定會徐國誌回去了。
但如果不是要回去,徐國誌退房幹嘛?
前台將冊子轉過來,放在徐夷光麵前,“您看一下,他確實是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