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瑰從未聽夏誌笙說過以前的經曆,也隻是偶爾從同事的嘴裏聽說過他又留學的經曆,但是再細問些什麼,夏誌笙也從來不說。
“那天晚上,我去便利店找你,說的那些話,你不要介意。”溫芹把耳垂邊的秀發挽起來,雙手交叉擱在膝蓋上,一副為難的模樣。
梅瑰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我聽誌笙說過你們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夠理解,有時候誌笙他會有一些錯亂的時候,你也不用太自責....”
“自責?”梅瑰抿了一口咖啡,她聽出了溫芹話語中的異樣,“我從來不覺得有什麼好自責的,過去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他的未來,和我有關。”
這話一出,溫芹一愣,在她的了解中,梅瑰不會有這樣的底氣。
溫芹冷笑:“他的未來?你能給他什麼?”
的確,梅瑰現在不能給夏誌笙任何東西,於是沉默,她低頭看著咖啡,然後一口氣喝了一半。
“我能給他想要的,包括商業資金,我們溫家的一切我都能給他。”溫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很激動。
溫芹終於按捺不住,她起身走到樓梯的邊緣,看著一排排的相框,眼眶開始漸漸濕潤,這是守護了多年的人,一下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了,換做是誰都不能接受。
“是你,都是你的出現。本來已經說服他去英國,逃離他爸爸的掌控。可就是因為你懷孕,他不再和我聯係,一心想和你在一起。那是我從未看過的誌笙,他眼神比起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更加的堅定。所以,我不能原諒,不能原諒你。”
溫芹從牆壁上摘下她和夏誌笙的合影,抱在懷裏,她似乎還能感覺到在夏誌笙懷裏的餘溫。
“所以你就想盡辦法,讓我流產。”
梅瑰微微睜大眼睛,這一刻,也是時候撕破臉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次來,明擺著就是鴻門宴,但是她也不會因為害怕就不來。
梅瑰要讓溫芹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膽小害怕的女人。
“沒錯,我不能讓你留下和他的孩子。誌笙不會再愛我,他永遠不會再看我一眼。”溫芹緊緊地抱著相框,眼淚順著臉頰低落在地上。
梅瑰搖搖頭,她沒想到溫芹竟然用這種極端的方式。
“花,是不是你送的?”梅瑰最後一次質問,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就決定離開。
“是我。”溫芹很快就承認,完全沒有一絲的猶豫,“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天的錄像帶我都看過。”
溫芹一愣,她記得錄像帶自己明明已經銷毀,為什麼還會被梅瑰看到?難道是有人故意考了備?
“你做的事情,都會有證據,我現在.....”梅瑰的話還沒有說完,她正準備站起身,卻體力不支又倒在沙發上。
為什麼會這樣?梅瑰隻覺得渾身無力,胳膊和腿一支也動不了,她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咖啡。
“咖啡...你.....”梅瑰強撐著精神,看著溫芹一步步地從不遠處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