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梓依以為安偌斯真的誤會了,“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偌斯挑起眉眼,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可是在我聽來,我覺得你就是這個意思。”
“學長,你真的誤會了,我隻是不習慣在人的麵前哭泣,這樣就會覺得自己好奇怪。”
怎麼會奇怪呢?一個人有感而發哭泣是很正常的事情,怎麼還會奇怪?
安偌斯的雙眉忍不住蹙了蹙,他抿唇,打從心裏心疼起白梓依,她曾經一定受了很多苦,就連哭都要如此的壓抑自己。
安偌斯忽然沉默了,白梓依望向安偌斯的方向,以為他真的生氣,趕緊解釋。“學長,你不要誤會,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安偌斯順著聲音,側著眸子,那如同星辰一般的大眼睛閃爍著光芒,頓了幾秒,他忽然抿唇道,“我懂,我又怎麼會不懂呢!”
聞言,白梓依愣了愣,她還不知道安偌斯到底想要表述些什麼。
安偌斯深深的盯著白梓依看,“在我麵前,你不用偽裝的,想哭就哭,就算鼻涕流在我的衣服裏我也不會嫌棄的。”
白梓依眼眶一濕,重重的點了點頭。
.....
調整好心情,白梓依徑自一個人在公司了加了一個小時的班,處理了公司的業務,然後便下了班。
天黑了,冷風撲麵而來。今年的冬天刮的是呼呼的北風,刮的人頰子兩側酸澀難受。白梓依剛走出了公司的大門,一輛銀色的豐田日產車出現在她的麵前。
“梓依,我等了你好久。”
白颺的聲音落地,緊跟著一雙黑色的皮鞋落在地上,白颺出現在白梓依的跟前,白梓依看到他手中還捧著一朵鮮紅色的魅惑,他正笑臉盈盈的往白梓依的方向走。
“阿颺..”白梓依正走著的腳步陡然頓住,望著白颺,她的思緒一時有些扭轉不過來,“你怎麼會來這裏?”
雖然她和白颺確定了工作關係,但也不代表他們可以頻繁的接觸的。
白颺的腳步在逗留白梓依隻有幾步的時候也停住,“我想你了。”
暖暖的一句話卻溫柔不了白梓依的心,換做是以前白颺對她說這句話,她會很開心,可是現在她卻沒有半點感動,剩下的隻有處之泰然。
“白總來這裏如果隻是說這句話的話,我覺得我們好像沒有必要再接觸下去了。”話罷,白梓依作勢要離開。
白颺卻趕緊走近她,表情有些黯然,“梓依,我..”他頓了幾秒,說道,“我要離婚了。”
聞言,白梓依的表情有些震驚,腳步再次停下來,側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白颺,他...離婚了為什麼要來告訴她呢?
“梓依,我很快就恢複自由之身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呢!我知道你的心裏還是有我的。”
“阿颺,我覺得我之前可能還跟你說的不夠清楚,我跟你是不可能的。”白梓依再一字一頓的強調道。
白颺聽到她拒絕的話,沒有像前幾次那麼強烈的反應,隻是安靜的看著她,“梓依,沒關係,我能夠等的,不管多久我都等起的。”
白颺真是瘋了。
白梓依再心中深呼一口氣,然後越過他踏著步子要離開,白颺卻追上她,想要將懷中的玫瑰花塞給白梓依。
正巧白梓依所走的地方有個垃圾箱,白梓依猛然接過他的玫瑰,毫不客氣的將玫瑰花丟進垃圾箱裏。
白颺見狀,動作一僵,麵色慘白,目光全是受傷。
白梓依看見白颺的反應,心裏忽然湧起一股罪惡感,說好了要以最溫柔的方式讓白颺忘記自考,可是她還是傷害了白颺。
白梓依的臉色沉了下來,心裏雖然很難受,可是卻竭力忍著,“對不起,阿颺,我們真的已經不可能了,請你不要再糾纏不休了,就算是我求你了。”
“梓依..”白颺喃喃的叫著白梓依的名字,白梓依難受的轉身,隨手招了招一輛正向她緩緩駛來的出租車,絕塵而去。
白颺看著出租車漸漸消失在空氣中,雙拳猛然握緊。
坐在出租車內的白梓依,隻感覺心裏空空的,透過車窗,不斷的劃過浮光掠影,但這些都無法讓她冷靜下來。
為什麼她盡量避免去傷害到別人,但最後,將白颺傷的最重的人還是她。白梓依,你真是個壞女人。
出租車剛駛過了一段距離,白梓依這才想起她還沒有跟出租車司機說她要去的地點。她正想說,出租車卻搶先一步問道。
“小姐,您要去哪裏?”
白梓依剛想說,但是她的手機卻響了,她愣了一下,對著出租車司機比了個稍後再說的手勢,然後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喂!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許枚冰冷卻又帶著挑逗意味的聲音,“白總,才幾天不見了你就把我給忘了,真是貴人多忘事。”
這聲音..就算是燒成了灰,白梓依也認識,這不就是許枚的聲音嗎?不過,這個女人打電話給自己到底想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