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快放開我。”白梓依發狂似的喊叫,她已經受夠了夜少翎這樣子。但是她越是喊著,夜少翎的俊眉便越發的蹙起,握著白梓依手腕的力道也越發的重。
“要我放開你,就必須告訴我你到底去哪裏了?”
“憑什麼?”白梓依撅起嘴巴,近乎倔強的說道。
她的回答讓夜少翎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猛的嗤笑道,“我問你去哪裏,你問我說憑什麼?白梓依你不覺得你的回答她好笑了嗎?”
白梓依也不甘示弱的反駁,“夜少翎,我是人,不是動物,憑什麼我去哪裏都要彙報給你聽啊!難道我就不能擁有一點自由嗎?”
聞言,夜少翎的臉色結上厚厚的冰冷,“白梓依,你別忘了你跟我簽了協議。”
白梓依猛的嗤笑一聲,笑聲是格外的諷刺,“真好笑,你現在就會拿協議來要挾我,不如我將欠你的錢還給我,你放我走吧!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誰也不認識誰。”
“好啊!現在敢跟我提分手了?”夜少翎轉而扣住她倔強的下頜,白梓依能夠感覺到夜少翎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了,壓迫感十足。
她剛剛揚起的氣勢陡然就弱了下來,身子不可控製的顫抖了一下,但是她依然倔強的盯著夜少翎,“夜少翎,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你就不應該為難我?”
夜少翎聽到她的話輕笑出聲,然後順手將她額前淩亂的發絲給撩開,“我是不是男人,在床上你不是已經見識到嗎?”
“你....”
話說出口,白梓依就後悔了,像夜少翎這麼卑鄙無恥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所謂的紳士風度,她提出這樣的話,不是反打自己一巴掌嗎?
“怎麼?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是嗎?白梓依,想跟我鬥你確實還太嫩了。”
心猛然一痛,白梓依忽然覺得夜少翎實在是太胡攪蠻纏了,像那樣外表這麼紳士的一個男人,怎麼能夠說話那麼惡毒。
回歸正題,夜少翎又再次揪著那個問題不放,冰冷的口氣又再次出口。“說,你到底去哪裏了?”
見夜少翎如此堅持,白梓依隻好歎了一口氣,道,“我就去外麵了,跟朋友聊聊天、喝喝咖啡而已。”
到現在還想說謊,夜少翎的臉瞬間比包公還黑,“跟誰?”
聞言,白梓依愣了一下,想想,隨口就扯出高中時期一個同學來。“我跟傾城一起去了。”
“傾城?”夜少翎眉一蹙,“我怎麼沒有聽過這個人?”
白梓依猛的白了夜少翎一眼,這個男人..的疑心可真重,他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肯告訴他真相。
“那我是不是需要將所有的高中同學都告訴你呢?”
夜少翎的眼眸劃過一絲光芒,心裏頓時浮現出一個想法,他告訴自己現在要冷靜些,到時候,他要看看白梓依是否會跟白颺走,如果她真的跟白颺走了,那麼他不會原諒她。
“行,我就姑且相信你這一回。”夜少翎忽然鬆開白梓依的手腕,身子的束縛消失了,白梓依猛的往後退開,防備的盯著夜少翎看。
“夜少翎,從現在開始,不準再強迫我做任何事情。”
夜少翎環住手臂,斜著臉斜睨著白梓依,唇角忽然溢出一抹嗤笑,“真好笑,難道連床上我也不能強迫你嗎?你別忘了我們可是夫妻。”
“就算是夫妻,你也沒有什麼理由再床上強迫我嗎?”
夜少翎嗤笑,“你都說了我們是夫妻,既然我們是夫妻,我們就有必要彼此履行夫妻義務。”
“你...”事實證明,白梓依始終是說不過夜少翎的。她隻好作罷,扇著氣鼓鼓的頰子,往回走了出去。
夜少翎盯著她消失的背影,眼眸凝聚的陰鬱越發深沉。一想到白梓依的事情,他總是無法抑製的衝動起來。
一想到白梓依心中還有別的男人,他就恨不得將白颺往她的心裏給趕出去,但是越是激動,越是憤怒,白梓依似乎就離他離的越遠。
....
夜深沉,暗光閃爍著。當白颺所開的路虎正準備開入大門之時,許枚卻憑空衝了出來,像隻絕望的大鵬鳥一樣敞開雙翼,迎向白颺的方向。
白颺猛的刹住車子,車子一下子頓足在地,還好他沒有開的太快,否則忽然的減速說不定說出問題。
當他再度抬起俊臉時,他的額頭上已經全是豆粒大的汗水。許枚已經衝到車窗前,敲打著車窗,眼眸閃著一抹恨意十足的光芒。
許枚使勁敲著車窗,雖然隔著車窗,但是他卻依然能夠聽到許枚恨意十足的話,“白颺,你怎麼不撞死我,如果你真的完全不愛我了,你就撞死我啊!就算我死在你的手裏也是一種解脫。”
許枚...居然是她。
白颺的眼眸瞬間厭惡的咪起來,他猛的拉開車窗,“你又想幹嘛?”車窗緩緩的降下,一股冰冷的寒流湧了上來,撲入臉頰,臉頰猶如碰上冰塊般,有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