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幾人未見的人,打量他的眉眼,弦月漸漸隻覺得安心異常。
弦月抬手戳了戳辰晷的臉龐,被他詫異的樣子逗笑,最終挽上辰晷的手臂,湊到他身邊,換了個甜膩膩的口氣道:“辰晷,人家想你了。”
“咳咳……”
弦月酥酥麻麻這一句,辰晷登時有些吃不消,心跳都跟著亂起來。
弦月笑得得意,又湊近辰晷親了他一下。
這下,辰晷的眼神瞬間起了波濤,“弦月,你自找的。”
“嗯?”弦月一愣。
辰晷便猛然拉住她吻住了她的雙唇,占據上去,不容抗拒。
當辰晷攬著弦月,心情舒暢不已的躺在那裏閉目養神時,弦月看了看一塌糊塗的自己心知今天是絕對回不去上清境了,便幹脆窩在辰晷懷裏,忽而講起了今日白天的事情。
辰晷聽聞這一席話,緩緩睜開了眼睛,“竟然有這種事?”
“嗯,我也在糾結其中真假,恐怕要查證一番。你可有什麼線索嗎?”
辰晷沉思了一刻,方才開口,“鳳凰家的家事,恐怕隻有她們自己清楚,不過若說丹翊元君倒是確實與赤星宮有些聯係。”
“什麼樣的聯係?”
“赤星宮後殿供奉庚辰大神的小祠堂內,有一支膽瓶,瓶中插著數枝鳳凰頭羽,都是多年間丹翊元君送來的。”
“鳳凰頭羽?”弦月有些奇怪,“羽嘉大神有收集鳳凰頭羽的愛好?”
“鳳凰一族,每一隻頭頂皆有九根頭羽,斷而不能複生,於鳳凰一族是榮耀的象征,贈送鳳凰頭羽,是很高的敬意。”
“那也隻能證明丹翊元君很是巴結羽嘉大神,不過像羽嘉大神那樣的存在,巴結巴結也不奇怪啊。”弦月不以為意。
“我所知的那幾根頭羽,除卻雪凰的是因我與雪凰定親而送來的,其他皆是在庚辰忌日時送來的。”辰晷開口,然後淡淡的補充道,“除此之外,丹翊元君一次也未踏入過赤星宮的大門。”
“啊?”弦月聽出弦外之音,“平日不來往,一來就送這等大禮?這巴結的方式,倒是奇特了些。”
“所以我以前便覺得,那鳳凰頭羽,當是有些什麼其他的含義。”
“而且……”辰晷停了停,又繼續道,“而且,依照鳳凰家的慣例,曆史上鳳凰家屬意的家主人選確實從無盛嫁。因作為家主需留守鳳麟洲,一般名門望族的男神也不會選擇入贅鳳凰家,所以,鳳凰家家主往往嫁的平凡無奇。”
“可是,雪凰不是一早被定為家主人選,且是要嫁給你的。”
辰晷點頭,“據說這是丹翊元君力排眾議的決定,讓雪凰外嫁的同時兼顧家主之職。這件事當時在鳳凰家爭議不小,直至赤星宮中傳來了支持的聲音為止,才算塵埃落定。”
弦月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以羽嘉大神的性子,若雪凰不是家主便配不上你了。可是又不可能讓你入贅鳳麟洲,所以,你是想說這件事早便是羽嘉大神授意,丹翊元君才敢冒家族之大不韙的。”
“有這個可能。”辰晷同意。
“若當真如此,她們兩個看起來無關,卻其實在鳳凰家的姑娘嫁給你這件事上頗為目標一致,這便當真是丹翊元君在拚命成全羽嘉大神執念的表現了。”弦月伸了個懶腰,“有意思,看來該好好去鳳凰家摸摸底。”
“你啊,就這些事情會做得有精神。”辰晷拉了拉被子,替弦月蓋好,“隻是這事查證下去,多少對雪凰不好。”
弦月點頭,“我也知道,若不是她陪我進去的,這件事查清我也未必會告訴她。可是她如今既已知道,便不若把真相搞清楚,不然她心裏又怎能安生好過呢。”
辰晷也不反對,沒再多說。
“對了,辰晷,關於庚辰大神的心上人,你猜會是誰?”弦月仰頭看辰晷。
辰晷笑笑,“這我可無從猜測,不過,你若想知道,我倒是猜到一個人或許能給你答案。”
“誰?”弦月一下子自床上支了起來。
辰晷把她拉下來,按住,在她耳邊輕聲道:“青帝。”
青帝宮,朝華殿。
弦月一大早起了身便跑來了這裏,進門轉悠一圈,看到句芒便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他的桌邊,將他桌上的茶給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一口道:“好歹你也是想做我姐夫的人,找你幫個忙,你總不好拒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