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小鬼,上去。”
“……”
“喂,小鬼?”
“——啊?啊,嗯……”
自從親眼看見Assassin被輕易擊敗後,韋伯的心就被蒙上了一層奇怪的陰影。畢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符常理的寶具,有這種反應也是很正常的。況且那是他自己的Servant的實力,他今天第一次見識到。
韋伯步履不穩地乘上戰車後,伊斯坎達爾最後瞥了Saber一眼,用真誠的語氣開口說道。
“我說小姑娘,你還是趕快從你那個痛苦的夢裏醒來吧。否則總有一天,你會連英雄最起碼的自尊都會喪失——你所說的所謂的‘王’,不過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咒語而已。”
“不,我——”
無視Saber最後的反駁,電光閃耀的戰車飛駛上天空。最後,耳邊隻留下雷聲,戰車消失在了東邊的天空。
“……”
麵對到最後都不願聽取Saber發言的Rider,屈辱感是很自然的。但此刻Saber無論如何都放不下的,卻是一份不明原因的“焦慮”。
沒有仁義,沒有理想,隻是為滿足私欲而推行暴力的暴君。但即便如此還有一群如此忠心的臣子願與他結下不滅的羈絆。
這與騎士王的準則相違背,她無法接受這種信念。
但Saber卻無法僅僅把伊斯坎達爾的話當作笑談遺忘。有種一定要讓他收回這些話的不甘——然也這些話使得Saber耿耿於懷。
“你不必理會,Saber你隻要堅持你信奉的道路就行了。”
從一邊插嘴的卻是之前一直在嘲笑她的Archer。聽他說出這種莫名的激勵話語,Saber冷冷地答道。
“剛才還在嘲笑,現在又想奉承我嗎?Archer。”
“當然,你所說的王者之道正確無比,沒有一絲差錯。這對你這付瘦弱的身體是多麼重大的負擔啊。這苦惱、這糾葛……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安慰一下。”
端正的外表、深沉的聲音,但他的表情和語氣中,依然藏著無限邪惡與淫靡。
隻要這名黃金之Servant在眼前一刻,Saber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迷惘。他不像Rider能夠通過言語交流,Archer隻是一個不可饒恕的敵人。
“你就繼續沿襲你所說的正道痛苦地演小醜角色吧,我很喜歡。Saber,讓我多開心開心,說不定我會把聖杯作為賞賜送給你哦?”
白玉酒杯在Archer手中粉碎。
“Rider已經走了,宴會結束了——Archer,要不立刻離開,要不就拔劍。”
雖然不能看見,但Saber揮舞的寶劍還是發出強大的壓力。被打碎手中杯子的Archer依然麵不改色,不知是因為他過人的膽量,還是至極的愚鈍。隻可能是其中一種。
“哎呀哎呀,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杯子,曾有多少個國家毀滅了?——算了,懲罰你也沒意思,為了一個小醜的失態動怒有損王的名譽。”
“你給我閉嘴。我的警告隻有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毫不留情地砍上來。”
Archer毫不介意Saber的嗬斥,他笑著站起身。
“努力吧騎士王,有些時候,我覺得你還是很可愛的。”
這最後的話語一落,Archer變為靈體化消失了。失去了金光照耀的中庭仿佛如夢初醒般隻剩下空虛。
就這樣,一場戰鬥落下了帷幕。
雖然與普通意義的戰鬥有所不同,但這,的的確確是場爭鬥。為了貫徹王者的信念,英靈們也有很多必須賭上生命的理由。
“既然你的願望是拯救,那麼那個時候你為了沒有被拯救,想要改變曆史,那麼也會成為曆史,而你的曆史裏,有改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