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慵懶的掛在天際,樹枝隨著清風不時搖擺,樹蔭之下,覺雄與蕭翼相對而坐。中間的石桌上放著一副棋盤,黑白子錯落的擺在上麵。
“大人,近月來我已將整個寺院查了個遍,也沒有找到《蘭亭序》的下落,真不知道我師父將他藏到哪裏去了?”覺雄邊落子邊說。
這段時間他和覺雄無不在暗中查探《蘭亭序》的下落,處的時間久了,二人也不像往日那般一個自覺高人一等,一個自覺束手束腳,有什麼事現在到是能坐在一起平心靜氣的商量,而不像以前相互提防相互試探,一個火藥味實足,一個忍氣吞聲。或許是因為時間久了互相了解對方的脾氣性格的原因,也或許是時間久了一直沒查到任何線索,二人又因利益緊緊綁在一起不得不通力配合。
蕭翼緊盯著棋盤似未聽到覺雄說話一般,過得良久,將手中的黑子落下才說:“找的可仔細?”
覺雄仔細的想了想說:“一人之力終究有限,我已盡力了。”
覺雄卻沒有蕭翼那般思慮,直接將白子置於棋盤之上。
蕭翼邊思索邊說:“今日我閑來無事將能去的佛殿我也轉了一圈,也無甚發現,探下麵和尚的口風,也無人知道此事。”
覺雄歎道:“哎,師父連我都瞞,怎會告訴他人,奇怪的是我在寺內生活三十餘年,各處皆是熟悉,怎麼就發現不了蛛絲馬跡呢?”
蕭翼閉目搖頭說:“辯才大師,已知如今《蘭亭序》已成眾人搶奪之寶,加之在今上麵前堂而皇之的說已被毀去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被咱們找到。”
蕭翼想到此處隨即將棋子扔於盒內,站了起來。
《蘭亭序》不是藏在寺中?他邊想邊來回走動,忽然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難道寺裏有密室?”
覺雄聽到密室二字露出驚恐的神色,忽然想到蕭翼在旁不能讓他發現什麼,趕忙調整狀態,盡量平心靜氣地說:“應該不能,建造密室可不是一兩個人、一兩日能建出來的,我在山上這麼久沒有聽到一絲相關的風聲,再說我從上山到現在三十餘年,除了修繕寺廟中的殿舍就沒見別的時候有匠人入寺。”
背對覺雄的蕭翼這時才堪堪轉過身來,他並沒有看到覺雄剛才的異樣。隨後坐下思索良久後說:“如若沒有密室,那還能藏在哪?”
覺雄思索了一會說:“寺院太大了,可藏之處太多,隻有咱們兩人走馬觀花的察看,再仔細也會漏掉很多地方。”
蕭翼歎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但是百騎密探已隨國公離去,溫文昂也在刻意隱瞞關於《蘭亭序》的事,因此山陰的人又不能用,哪還有人手供我等調遣?”
覺雄似乎也覺得他剛才的想法太單純於是說:“是我孟浪了,即使有人手在,也不能讓他們大張旗鼓的入寺搜查吧。”
蕭翼點了點頭重新將棋子拿起置於棋盤之上。
覺雄隨即跟進一子然後說:“大人,時間不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