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皇宮裏麵批閱著折子的西風烈總是感覺心中有股慌亂,好像是在跟著自己一樣,總是甩不掉這種感覺。
莫非,要有大事發生了不成。
可是西風烈已經把臣子們的折子反反複複的閱讀了多遍,卻是根本沒有發現一點關於國家大事的情報。
西風烈兩道劍眉扭曲成一個弧度,嘴角露出一抹疑惑之色道:“難道我所擔心的事情不是國家大事不成,可是除了這些事情,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如此分心呢。”
有些煩躁的西風烈直接將奏折推到一邊,有些煩躁的冷哼道:“真是讓人煩心啊,怎麼心中就這麼不能安靜下來呢?”
一旁站著的大太監忙小碎步走了過來,這個大太監可不是一般人,從先皇就開始在內宮當小太監,等西風烈這任皇帝之時,已經熬成了大內總管。
說是總管,實際上就是一個太監頭,身上嬪妃生病,還有什麼小宮女拉肚子,都要他去料理。
不過他的主要職責卻是管皇帝的飲食起居,一旦皇上生了一點病,那他這個大內總管的腦袋可要搬家了。
看到皇帝如此不悅,大太監也不敢多說話,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這個大太監能在皇帝身邊活這麼久,這做太監的操守他還是懂的。
如果皇帝在你麵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等到皇上反應過來之時,那你腦袋可要分家了。
大太監都不敢大口喘氣了,心中壓抑的如同被壓了一塊石頭一般,額頭上沁出了絲絲冷汗,小心翼翼的用著眼角的餘光望著金鑾寶殿之上的西風烈。
此刻的西風烈眉頭緊緊皺起,整個人都如同丟了魂一樣,不斷地再金鑾殿上來回踱步,似乎在思考什麼很重要的問題。
這一幕把一邊的宮女全部嚇得臉色蒼白,都不知道主子是犯了什麼邪。
沒有人敢言語什麼,都隻是在一邊靜靜地陪著西風烈,西風烈不說話,他們也絕不敢先開口,正在這個關頭,突然西風烈開口了。
望著下麵的大太監,西風烈說道:“最近後宮有什麼事情麼?”
聽到西風烈的這句話,大太監雖然心裏直打鼓,不過嘴上卻是快速說道:“回稟皇上上,整個皇宮中毫無一點事情,就是幾個小宮女生了點小病,可是嬪妃們個個身體康健,都好著呢。”
西風烈的眉頭並沒有因為大太監的這句話而緩解多少,反而眉頭擰的更緊了。
大太監實在是受不了西風烈這樣的做派,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皇上,您一直都眉頭緊鎖,難道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麼?小的雖然不才,可是為了皇上您老奴願意下刀山,滾油鍋。”
西風烈聽到這番話,一言不發,隻是冷冷的望著大太監。
這個大太監西風烈還是知道的,屬於父皇的心腹人物,而且在父皇駕崩之前還曾經囑咐過西風烈過。
想要國家太平,首先要家和,而皇帝的哪裏是家,皇帝的家便是後宮,這個大太監雖然本事不多,可治理後宮卻是井井有條。
以往的後宮總是嬪妃之間互相爭寵,你欺負我,我欺負你,沒少發生嬪妃自殺的事件,弄的父皇十分頭疼,可是這個大太監劉全走馬上任後,把後宮卻是治理的一派平和。
可是這不代表皇上的心思需要向一個太監透漏,西風烈有些不悅的說道:“劉全,你是不是太放肆了,你竟然想要窺探我的心思?”
聽到這話,大太監劉全直接雙腿跪地,臉上流出兩行濁淚道:“皇上明鑒啊,老奴的忠心天地可鑒,我並不是想要窺探皇上的心思,我隻是想要替皇上分憂啊。”
看到劉全這五十多歲的人,竟然在自己麵前嚎哭不已,本來就心情煩躁的西風烈神色更加不悅了,西風烈直接將手狠狠敲在批閱折子的文案之上。
“大膽,你如此嚎哭擾了我的心神,你該當何罪。”
聽到皇上的這句話,大太監劉全深知自己恐怕活不過今天了,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做人,可是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還是沒有摸對這個皇帝的脾氣。
真是伴君如伴虎,寧可買豆腐,也不跑來當大臣啊。
君要臣三更死,臣不敢兩更死啊。想到這裏,大太監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淒涼之色,可是這又能怪誰呢,誰叫自己伺候了這麼一個難伺候的主子呢?
正當情緒要失控之色,皇宮外響起銀鈴一般的小聲道:“呀,我都在外麵站著半天了,怎麼裏麵還吵起來了?”
本來還一直皺起的眉頭突然展開,能夠讓西風烈將眉頭打開的隻有一人,那就是自己的妹妹西風若了。
而且能在不稟報的情況下就能出入皇城的也隻有西風若有這個特權。
就在這時候,青木製作的門被一下子推開,而門外一躍進來一個古靈精怪的身影,上身穿著紅色的小旗袍衣,下身穿著亮色的綢子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