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會一直相信嫣兒嗎”沈嫣呢喃著問道。
沈青城鳳眸裏滿是溫柔的寵溺:“爹爹永遠都相信嫣兒。”
沈嫣滿足的勾起唇角甜甜一笑,小小的身子往沈青城懷裏拱了拱,沉沉睡去。
芸娘的事情沒多久就平息了。沈嫣倒是有些意外,府裏的下人看她的眼神也比以往更加敬畏,尤其是秋華苑裏的丫鬟婆子。
大概是爹爹說了些什麼吧。
這些沈嫣倒不在意,隻是這些天沈青城愈發忙碌,原本說好的親自教她閨學也沒法兌現,好在沈嫣現在已經認得許多字,也可以自己看些書讀些詩了。沈青城給她找了先生,每日在學堂裏學作詩,倒也樂得自在。
這一日,沈嫣依舊規規矩矩坐馬車去學堂。隻是老先生教的都是些枯燥乏味的死知識,不像沈青城教她的都是些美得銷魂蝕骨的詩詞,沈嫣自然提不起幾分興趣,也隻不過做做樣子,讓沈青城放心。
沈嫣一走,茵筠就坐在了佩茹房裏,浮躁的揮著扇子:“佩茹姐姐,你說芸娘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天了就悶在屋子裏,難不成就這麼放過沈嫣”
佩茹沏上一盞茶,淡淡瞥了一眼茵筠:“嫣兒是主子的女兒,你想怎麼不放過她”
茵筠不屑的撇嘴:“這兒就咱們兩個人,姐姐就別再裝好人了。你要是真喜歡那個沈嫣,前幾日怎麼不在主子麵前揭穿我們”
佩茹端起茶盞的手一頓,麵上掠過一絲苦澀,聲音也不由得放低了:“不需我去揭穿,主子根本就不信。”
茵筠也是一陣氣惱,芸娘的孩子都沒了,主子竟然沒有懲罰沈嫣。更可氣的是芸娘那個沒用的,本來囂張的不可一世,現在卻像個縮頭烏龜。
哼!芸娘是靠不住了,佩茹就更不能指望了。還得她想主意。
茵筠喝口茶,慢慢思考著。
學堂裏。
沈嫣坐在靠窗的一個位子,百無聊賴的翻著麵前枯燥的書本,聽著老先生唾沫橫飛的之乎者也,身上被陽光曬得暖和,更是昏昏欲睡。
“沈嫣。”
突然蒼老的聲音叫了她的名字,沈嫣一下子清醒過來,緊張的站起來,看著表情嚴肅的老先生。
“老夫剛剛講了什麼,你能否複述一遍給在座同學聽一聽”老先生年紀雖大,可教書格外認真,也最痛恨學生在課上走神。因此沈嫣剛剛打瞌睡的模樣真可謂是撞在了槍口上。
其他學生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轉頭瞧著沈嫣,沈嫣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似乎要往下滴血。有男生看不過去,向老師求情。
老先生胡子一吹,兩眼一瞪。“沈嫣可是沈大人的女兒,自然也是同沈大人一般博學多識的。沈嫣,你爹爹可是當年公認的朝廷第一才子啊,沈小姐應該也受了不少文學熏陶吧”
沈嫣自然懂得老先生的意思。沈青城年輕時曾給先帝呈上一封奏折,以一首構思奇巧的詩文把朝中的問題,後宮的腐敗揭發的深刻徹底。尤其是對後宮私通前朝的問題,看得先帝麵紅耳赤,想要發作卻無從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