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可要好好對若笑,不然我們幾個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裴恒濤拍拍時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吩咐。
裴若笑擔心時靖渾身濕透在外麵待久會感冒,就拉著他說:“時靖哥哥,快回房間換衣服吧。”
時靖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覺得也是,可是他想到自己今晚居然這樣被裴若熏鳶曜他們耍了,心裏也是有些不快的。就在時靖正想先回房間再做打算的時候,忽然,池子對麵有什麼東西亮光一閃。
時靖是最先發現,他一下子警惕地朝那邊望過去,喊了一聲:“誰”
“怎麼了“鳶曜問道,也朝時靖看著的地方望過去,卻已經什麼都沒看到。
時靖心下一沉,他問道:“你們難道還有什麼試探我的”
裴若熏笑起來:“怎麼這就嚇怕了”
鳶曜知道事情不簡單,急忙補充道:“沒有了,我和若熏絕沒有再試探你的意思。怎麼了”
時靖嚴肅地指了指剛剛看到的方向,說:“剛剛那邊有兵器反光。”
裴恒濤和裴恒遠也皺皺眉,他們也沒有試探時靖,而且一般時靖的直覺是不會錯的。
“恒遠,你送若笑回去,我和時靖去看個究竟,現在這裏的安全至關重要,絕對不能讓任何外人混了進來。”裴恒濤看了時靖一眼,點點頭。
“時靖哥哥,你要小心點。”裴若笑擔心地凝望著時靖。
時靖摸摸她的頭,“放心吧,我隻是去看看而已,很快就回來的。”
鳶曜負責送裴若熏,他也就沒有跟時靖和裴恒濤一起去,他倒沒把這件事多放在心上。
時靖和裴恒濤追到剛剛時靖看到反光的樹下,什麼都沒有發現,不過那棵樹剛好貼著圍牆,也就是說就算剛剛真的有人,現在也是從牆上出去了。時靖和裴恒濤默契地對看了一眼,就朝牆外躍出去,他們都很清楚,一旦別院的位置被軒轅啟華的人發現了,那對他們來說,是極其危險的事。
時靖和裴恒濤剛走不遠,院裏邊就傳來沈嫣的一聲尖叫。她剛從沈青城的房間回去,回到一半的時候,想起沈青城一直在喂她吃藥,結果自己的藥還沒喝,就想回轉去叮囑沈青城記得喝藥,剛一進沈青城的房間,就看到一個蒙麵的黑衣人拿著劍對沈青城大打出手,沈青城因為身上的傷,一直在苦苦支撐著。
剛要回房間的鳶曜一聽到沈嫣的叫聲,一下子明白,糟了,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計,現在院裏就他和時靖,裴恒濤三個人需要對付,沈青城受了重傷,而裴恒遠的手受傷暫時不能動武,現在時靖和裴恒濤已經被引開了,看來殺手的目標直接就是沈青城。
沈嫣一著急就什麼都不顧,直接往蒙麵人衝過去,沈青城怕她有危險,朝她大喊:“嫣兒,不要過來。”
蒙麵人的武功並不是很高,但是對付還在重傷中的沈青城是綽綽有餘的,他一劍一劍都是致命的殺招,把沈青城步步逼退,可就在他一擊要刺穿沈青城心髒的時候,沈嫣整個人就撲在沈青城的身上,而劍並沒有刺到沈嫣。
劍在剛好刺穿沈嫣衣服的瞬間,被剛剛趕過來的裴恒遠空手握住,血從他的指縫之中洶湧冒出,可是裴恒遠皺著眉頭,死死握著劍身,就連蒙麵人也被嚇到。
這時候鳶曜也趕到了,就在裴恒遠握住蒙麵人的劍後,他的劍也跟到,然而蒙麵人感到背後受襲,馬上轉身,拉了裴恒遠擋在自己麵前。
鳶曜不得不堪堪止住劍鋒,轉而和蒙麵人對峙。沈嫣扶著沈青城,擔心地看著裴恒遠,裴恒遠為了她,真的是連命都可以不要。
蒙麵人要挾著裴恒遠,看了一下屋裏的形勢,雖說唯一可以和他抗衡的就隻有鳶曜了,但是一旦打起來,想要脫身就不容易了。
蒙麵人一掌將裴恒遠打到鳶曜那邊,自己從窗口一掠,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這時候寧遠剛好趕到沈青城的房間外,就看到從後麵窗口躍出的身影,急忙追了過去。
鳶曜本來想追出去,可是看到裴恒遠受傷挺重的,而且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的刺客,看到寧遠追過去,自己就留下來,照顧一下裴恒遠。
裴恒遠有些自責,他沮喪地說:“對不起,因為我才會讓刺客跑了。”他心裏很埋怨自己,就是因為自己不能使用武功,不然怎麼會讓刺客跑了。
沈青城拍拍他的肩膀,剛剛裴恒遠為了嫣兒的舉動他是看著眼裏的:“別自責,剛剛也要謝謝你,不然受傷的就是嫣兒了。”
沈嫣一看裴恒遠又為了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內疚得眼淚快留下來,她急忙地從沈青城那翻出一些繃帶和,幫裴恒遠的傷口上了藥,又細細地幫裴恒遠把傷口纏上,她心疼地握著裴恒遠的手:“對不起恒遠哥哥,又讓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