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城拿著信,看了一遍,丟下一句:“不行,我要去把嫣兒找回來。”說完沈青城就頭也不回要往外跑。沈嫣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就超過了一切,現在沒想到沈嫣居然會奮不顧身地一個人去參加選美大賽,一旦沈嫣有個三長兩短,沈青城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青城,你別激動,先冷靜點。”鳶曜急忙一把把他攔住,他太清楚沈青城有多在意沈嫣,可是這樣盲目衝到會更危險。
“放開。”沈青城厲聲道,他用力把鳶曜甩到一邊,對鳶曜的勸阻置若罔聞,就發瘋似的往外跑。
裴恒遠還在看沈嫣留下的信,他心裏也難受地不得了,還沒看完,鳶曜就拉著他說:“走,快幫忙攔住青城,現在外麵都是搜捕他的殺手,一旦被碰上就麻煩了。”說著鳶曜就拉著他要往外跑。
這時候裴恒濤也過來了,對鳶曜一點頭。
誰知裴恒遠把信一甩,也著急地說:“不行,我也要去把嫣兒找回來。”說完,都不管鳶曜就往前跑。
鳶曜額頭冒汗,這不明擺著添亂嗎鳶曜急著要去阻止沈青城,就一把把裴恒遠拉回來,丟給裴恒濤,無奈地說:“這小子就交給你了,別讓他做傻事。我去追青城。”
鳶曜衝到正門的時候,還好沈青城正被寧遠攔著,寧遠一個勁地勸沈青城回去,現在外麵很危險,可是沈青城卻絲毫不把寧遠的話當回事,黑著一張臉,冷冷道:“再攔著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寧遠也是堅定地不後退,打開雙手:“主子,我絕對不會讓你出去犯險的。”
“讓開。”沈青城咬牙切齒地開口,舉起手化成掌就要朝寧遠劈下去,他一倔起來,誰都勸不動他。
眼看那一掌就要朝寧遠劈下去,鳶曜一個箭步上前,擋了一下又化了一招,結果沈青城絲毫不退讓,一把抓住鳶曜的手腕,用力就是一擰,鳶曜完全不是沈青城的對手,一下子就被反壓到牆上。鳶曜大聲地對沈青城吼道:“你瘋了,你知道出了這門意味著什麼嗎要是你有個好歹,我們這些人聽誰的是誰說要殺了軒轅啟華報仇的你就這麼衝動,你讓我們怎麼信你”
沈青城把鳶曜壓到牆上幾乎是出於本能,現在看著鳶曜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麵孔,才漸漸冷靜下來,他連忙把手鬆口,鳶曜說的他都知道,可是讓他放棄沈嫣他真的做不到。
“對不起。”沈青城丟下這麼一句,又迅速地往外跑。院子外麵主要要經過一片樹林,沈青城盡量避免自己的行蹤被發現,也盡量和人碰麵。
鳶曜看著沈青城還是跑出去了,一下子往牆上一踢,憤恨不已,咬牙切齒。
寧遠無助地看著鳶曜,問:“姑爺,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追啊。”鳶曜是生氣,可還是不能丟下沈青城不管,就算勸他不回來,還是要去保護他的。不過按沈青城的武功,被抓也不是很容易。
這邊裴恒濤也攔不住裴恒遠,無論裴恒濤怎麼勸說裴恒遠,裴恒遠都倔著一定要去找沈嫣,到最後臉裴恒濤都被逼出脾氣來,一把抓住裴恒遠的衣服把他抵在牆上,大聲罵道:“你現在,連武功都不能使用,你怎麼去找人,隻要一碰上官兵,你就完蛋了,你懂嗎”
說出這話裴恒濤也是不想,畢竟裴恒遠這傷不隻傷在他手上,還傷在他心上。裴恒遠一下子氣餒,沮喪地說:“是啊,我都是一個廢人了,還想著逞什麼能呢”
聽到廢人這個字眼,裴恒濤心裏也一揪,他沒想到裴恒遠回說出這麼自暴自棄的話,作為裴恒遠的哥哥,他也是非常揪心。裴恒濤眉頭一挑,一拳就朝著裴恒遠的臉揍過去。
裴恒遠觸不及防地往一邊倒,嘴角打出血來,他有點意外裴恒濤的憤怒。裴恒遠摸了摸嘴角的血,自嘲地笑道:“難道不是嗎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裴恒濤很想再揍裴恒遠一拳,可是看著他充滿憂傷的眼神,不由地心軟下來,他最看不得的就是裴恒遠自暴自棄。裴恒濤朝裴恒遠伸出手,麵無表情地說:“走,要找一起去,我保護你。”
裴恒遠意外地抬起頭,然後又是一個明朗的笑:“誰要你保護,我自己能保護自己。”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隻要是裴恒遠一難過,裴恒濤就會第一個出現在他的身邊,雖然什麼好聽的話都不會說,卻總能讓他重新開心起來。
鳶曜和寧遠追到快出樹林的時候就趕上沈青城,沈青城一見他們兩個,眉頭馬上皺得擰成一團,他一開口就是:“你們要是再攔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