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也從來沒有讓趙天野失望過,她每一次出任務,沒有失過手,盡管結束的時候她常常是傷痕累累,甚至有時候差點丟了性命。不過紫菱也漸漸地得到了趙天野的信任,也才會被趙天野派到趙飛燕身邊。
當然,紫菱的另一個任務,就是監視趙飛燕。趙天野這隻老狐狸,就連自己的女兒也不會輕易相信。
趙天野把紫凝交給紫菱後,就和趙飛燕到外麵談話。
“爹爹還有什麼顧慮的嗎”趙飛燕看趙天野一直皺著眉頭,還想還有很大的難題,就問道。
“雖然說太子暫時被壓得死死的,可是他身邊終究有個張路何。”趙天野歎口氣,其實他一直不敢馬上對鳶旭出手,很大的原因就是忌憚張路何。
趙飛燕知道趙天野的意思,畢竟張路何本身就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張路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皇城裏的沒有人知道,而他年僅二十七就被拜為萬人之上的太傅,其能力確實不容小覷。
其實對於已經年邁的趙天野來說,他對張路何這種年輕人反而相當輕視,真正讓他心生防備的是張路何的師父靳夫子,那個曾經被稱為一代帝師的男人。
古敖國在四十年前,還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欺淩的弱小王國,每年都要向四周的國家朝貢,國庫常年空虛,隻能通過強征賦稅來向鄰國朝貢。百姓的收成本來就不好,還要上交苛重的賦稅,生活都苦不堪言,而百姓越窮,國就越弱,國越弱就越被其他國家剝削,越剝削,百姓就越窮,長此以往,古敖國岌岌可危。那個時候國家窮到連皇室宗親都要親自下地耕田。直到了一個人的出現,那就是張路何的師父靳夫子。
據說靳夫子早已隱居多年,是先帝多次到訪請求他救救古敖國的百姓,最終才將靳夫子請入皇城,拜為帝師。後來靳夫子也確實沒有讓人失望,他進入皇城之後,就盡顯他卓越的遠見和治理政務的才華。靳夫子一個人舌戰多位鄰國的使者,成功將朝貢的物資壓到最低,再到不用朝貢。然後他又提出改革,為古敖國注入一股新鮮的血液。
靳夫子的才華還表現在用人上麵,那時候他不設門檻地大量提拔人才,更多的有才幹的人都進入朝堂。靳夫子在位的那些年,古敖國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國力強盛也已經足以抵禦外敵。
隻是畢竟靳夫子進宮之時年歲已大,多年的鞠躬盡瘁也讓他的身體達到極限,在古敖國達到鼎盛時期之後,靳夫子病重,而後去世,他唯一隻留下一個徒弟,就是張路何,而先帝對靳夫子早就深信不疑,於是他就讓鳶旭將張路何拜為老師,盡管那個時候張路何不過二十歲。
其實先帝做這個決定已經顯示出了他的決心,他讓張路何輔佐鳶旭,而張路何將是新的一代帝師,如此不是明顯要把皇位傳給鳶旭。卻沒想到趙天野從中作梗,調換遺詔。
趙飛燕也早聽說過靳夫子的事跡,幾乎每個古敖國的人都會敬重靳夫子,趙飛燕也不例外,可是畢竟靳夫子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趙飛燕想如果要扳倒太子,確實要先解決張路何的問題,她提議道:“父親,我們何不將張太傅拉攏到咱們這邊。”
“張路何的為人絕對不是一般利益可以打動的。他固然深不可測,能為我們所用最好,若是不能,定要將其除去,以絕後患。”趙天野露出一個深思熟慮的表情。拉攏張路何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張路何無所求的人,自己到底該用什麼籌碼才能打動他呢。
趙飛燕想起在禦書院的密室裏看到的東西,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趙天野,並且說:“說不定我們能在那裏找到什麼可以打動張太傅的東西。”
趙天野覺得有道理,雖然誰私自進入禦書院使死罪,可是現在朝廷之上就是他們趙家當道,又有誰敢來質問他們的不是呢。
趙天野趁著晚上,就和趙飛燕兩人以調查玉璽失蹤一案,前往禦書院。
在宮裏巡邏的禦衛軍統領張誌宏一看是他的父親趙天野,雖然一直以來他都不讚同趙天野的一些行徑,可是趙天野畢竟是他的父親,他不能違背趙天野的意願。
趙天野暢通無阻地進入了禦書院,在趙飛燕的指引下沒有什麼曲折就進入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