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旭悲傷地看著張路何,他沒想到張路何居然就這樣背叛了自己,一直以來,他是那麼地依賴他,可是現在,他一張供詞,幾乎會把他的一生都毀了。
鳶旭吸了口氣,勉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說:“老師,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這件事情和嫣兒沒有半點關係,所以拜托老師看在我們師生一場的份上,幫我照顧好嫣兒。”
張路何的表情沒有變,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沈嫣眼淚一下子就留下來,她不相信,怎麼會這樣。趙誌宏在一邊把沈嫣拉到自己懷裏。
楊蓉愣了一會兒,才說:“師父,那我呢”
“你還不快解藥拿出來。”趙誌剛馬上結果話大吼出來,他一直保持一個姿勢沒有動,這時候也是忍耐到極點。
張路何忍俊不禁說:“趙將軍多慮了,那不過是清水罷了。”
趙誌剛臉色難看到極點,他狠狠瞪了楊蓉一眼,對手下說:“把太子給我帶走。”說著他就大跨步往外走。
張路何也跟在趙誌剛後麵出去。
楊蓉被張路何拆穿了,有些苦惱地抓抓腦袋說:“真是的,雖然這家夥特別討人厭,可是誰讓我已經答應過人家了。”說著楊蓉也跟著張路何出去。
沈嫣一看楊蓉也和張路何一起走了,心裏更加慌張了,在鳶旭被帶走後,她也被趕出東宮,整個東宮被翻個底朝天,之後再封起來。
沈嫣也很慶幸,還好趙誌宏急中生智把遺詔塞在自己的懷裏,趙誌剛是絕對不會讓手下搜趙誌宏的。
隻是張路何的背叛對鳶旭來說絕對是致命的,他一直以來極其信賴的恩師,還是落井下石將他出賣了。
趙誌宏怕沈嫣會露出破綻,就一直拉著沈嫣,直到離開禁衛軍的視線,才把沈嫣放開。沈嫣有些失魂落魄,趙誌宏扶住沈嫣,認真地對她說:“現在能還能救太子的就隻有皇後娘娘了,遺詔你拿著,快去找皇後娘娘。”
沈嫣渾身還在發抖著,她使勁忍住沒有讓自己哭出來,接過遺詔對趙誌宏說了聲:“謝謝。”就命地往皇後的宮裏跑,生怕再有一點點意外。
現在鳶旭被抓了,鳶曜還在昏迷著,紫凝生死不明,而張路何又臨陣倒戈,沈嫣在這宮裏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了。
令妃聽趙誌剛說了天子已經被抓到宗人府的事情,不由得意地笑了出來,她吩咐身邊的紫菱說:“太子都已經被抓了,那密室裏那個女人就沒有什麼價值了。”之後就朝紫菱使了一個眼神。
紫菱領會,點頭道:“是。”
令妃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卻總感覺心裏有些不安,她揉了揉腦袋,隻想會不會是自己最近神經繃得太緊了。
而就在這時她腦裏忽然閃過沈嫣和趙誌宏在後花園裏擁吻的場麵,那個地方!那裏正是她埋著遺詔的地方。令妃心裏一陣打顫,連忙往後花園去,心裏期盼著是自己太敏感了。
然而就在令妃把盒子挖出來,再打開,發現裏麵的遺詔已經不翼而飛的時候,她的心馬上涼了半截。這封遺詔可是指證趙天野和她二人篡改遺詔的直接證據,令妃站起來,踉蹌了一下。
紫菱在一邊連忙把她扶住,令妃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抓著紫菱的手問:“紫菱你說我該怎麼辦萬一遺詔被太子拿去了,那就完了。”
紫菱鎮定地回答:“娘娘不必驚慌,現在太子已經進了宗人府,隻要我們再把皇後控製起來,太子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令妃鬆了口氣,心想她現在想要控製皇後那簡直易如反掌,在這後宮之中一向都是母憑子貴,現在太子被抓,而十皇子卻是儲君,這後宮還不是她令妃說了算。
“隻是遺詔我們還是要盡快地找回來,畢竟那是一個把柄,落到誰手上都對咱們不利。”令妃想了想說。
紫菱點點頭,說:“娘娘可有什麼線索”
令妃心裏一緊,懷疑是那個時候被沈嫣拿走的,但是趙誌宏就在沈嫣身邊。令妃對紫菱說:“我懷疑宏兒可能知道遺詔的去向。”令妃把自己早晨見到的情景告訴紫菱,並說:“我們現在就去找宏兒。”
“娘娘,紫菱以為我們還是應該先把這件事情告訴丞相。”紫菱淡定地分析道。
令妃恍然大悟,就命手下去請趙天野進宮,首先遺詔被偷了一事也確實要讓趙天野知道,而趙誌宏可能已經叛變了的事情,也隻有趙天野才有能力勸趙誌宏說出遺詔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