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能點石成金,即便他知道火藥的配比,一時間也湊不齊原材料,金手指開不成,那就隻有另想辦法了。
“你知不知道聶家宅院的結構和方位?”玄曄問道。
吳病搖頭答道:“我這種人怎麼進得了他聶家的內院?”
時間拖得越久,玄曄越焦急,卻偏偏無計可施,若是再想不出辦法,他也隻能豁出去硬闖了。
吳病亦然,觸摸著聶家宅院的高牆,無意中感慨道:“這院牆真高啊,都快趕上城牆了。”
玄曄聞言,忽然靈光一動,“對啊,我們從城牆上直接進入聶家後院就容易多了,夜晚也不容易被發現,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偷出來!”
主意已定,事不宜遲,玄曄與吳病再叫上幾個身手矯健的輕俠,帶上繩索,即刻上了城牆,悄無聲息地墜入了聶家後院。
可是,下來了才知道,聶家的後院也是不小,房屋數十間,就如後世的住宅小區一般,烏漆嘛黑地,要想悄無聲息地找個人,談何容易。
“這麼找下去不是辦法啊,一個不小心就被發現了,你知道聶焱那龜孫住在什麼位置?大概的方位也好啊。”玄曄對吳病耳語道。
吳病想了想,低聲答道:“好像聽說是住在東院?”
“好,那就去東邊,要是運氣好,碰到聶焱那小子,直接桶翻!”
……
可是,忙活了大半天,凡是亮燈的房間,他們都把窗戶戳個窟窿,尋了個遍,就是沒見到雪兒的半個影子。
“是不是弄錯了?聶焱根本就不是住在東院?”
“這事全城都知道,怎麼會錯?”
“那怎麼沒見到人?甚至見茅房有燈光,我都去看了!”
“點燈的房間我們去看了,要是沒點燈的呢?要是他們早就吹燈睡了呢?”
“吹燈睡了!”玄曄死也不願相信他們睡了,一想到那些不堪的畫麵,他就邪火直冒,怒氣上湧,不自覺捏緊了拳頭,情不自禁地稍稍一揮,砸在木壁上,砰的發出一聲巨響!
吳病被這突然的一下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忍聲道:“你幹什麼?”
他話還未說完,隔壁房中即傳出一聲女子的尖叫。
接著,不遠處另一間房的窗子被打開,隨燭光射出的,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對著發聲的牆壁,嗬斥道:“小妮子,老實待著,不給你立立規矩,你都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再鬧,就把你綁起來,再把嘴堵上!”
此人正是聶焱的正妻袁氏,說罷即重新關上了窗戶。
吳病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玄曄不知是前幾天才有過“燈下黑”的經驗,或是怒氣正盛,卻渾不在意,隻是用耳朵貼著他剛才錘打的牆壁聆聽。
“喂,還不走?你幹什麼呢?”
玄曄莫不作聲,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隔壁隱隱傳出哀泣啼哭的聲音,他猛然驚喜道:“是她!”
他話音剛落,方才開窗的婦人突然打開了房門,腳踏木屐,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一邊怒罵道:“不讓我安生,你也別想安生,看我怎麼修理你!”
竟然徑直走到了玄曄的麵前,此時她的眼睛已漸漸適應了暗弱的光線,看到地上蹲著兩個人,兩個身著黑衣、黑褲、黑鞋,頭戴黑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