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今日在襄平設計伏擊我的是公孫度?”
玄曄南撤後卻沒有走遠,不僅因為天黑難行,更是因為他這一戰,敗得不明不白,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誰陰的。所以,他們隻是在首山南麵不遠的小河邊宿營修整,並派趙信親自率斥候前去探查情報。
玄曄詫異,據他所知,公孫度不是在董卓入京之後才當任的遼東太守麼?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這個副本出現的時間有問題,難道係統出了bug?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一戰自己沒死,就是天大的僥幸了!說到底,還是自己大意了,輕視了遼東,輕視了古人,輕視了這個時代。大漢養士四百載,天下之大,處處都有豪傑之士,能青史留名的沒有一個是善茬。我竟還巴巴地想當然地把遼東視作囊中之物,當真可笑之極。”
“既然公孫度出現了,高句麗定是不用我對付了,烏桓、鮮卑也用不著我操心了,我且不如歸去罷。”於是傳令:“明日撤軍回遝氏。”
“主公,既然要回遝氏,那遼東屬國怎麼辦?裴元紹他們已經率軍去了西安平,是不是也要趕快把他們召回來?”孫仁道。
“拿地圖來。”
“主公,我們還沒有遼東屬國和西安平的地圖。”孫仁提醒道。
“那就拿華夏地圖來。”
華夏地圖即中國地圖,是他自己按照前世的記憶畫的,隻畫了個大概,此時遼東屬國下轄各縣,以及它們具體在什麼位置,他卻是不大清楚的。
玄曄道:“遼東屬國夾在遼東郡和遼西郡之間,境內又是一馬平川,不好守!媽的,不要了!”
又往東看,“西安平聽說好像是在馬訾水邊,不知道這個馬訾水是不是就是後世的鴨綠江呢?若是這樣,它與襄平之間隔著數百裏的千山山脈,與我遝氏之間倒是一條寬闊的濱海平原,可以要。”
他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對孫仁說道:“不知道他那邊怎麼樣了,如果能收編武次的駐軍,那就好了,就是不知道他們三個有沒有這個能耐?”
孫仁道:“若是隻有裴元紹,難說;但有秦虎和子嚴兄在,應該問題不大;若是他們正在與高句麗激戰,就不好辦了。”
“不對!”玄曄搖頭道:“若是高句麗正在攻打西安平,他們反倒好行事了,兄弟鬩於牆,禦辱於外嘛,隻要一起扛過槍,什麼話都好說。若是那邊沒有戰事,官軍定然是不會輕易與我等合流的,除非能戰而勝之。”
……
翌日,他們回到新昌,清空了府庫的錢糧物資,繼續南下。經過安市縣時,不費吹灰之力又拿下了城池,又清空了府庫物資,再繼續南下。
當他們行至汶縣城西時,許由率騎兵部前來會合。
“不對!沒這麼快啊!我派去的信使這時候應該才趕到昌黎吧,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到這了?”玄曄疑惑道。
許由下馬請罪,道:“王卓叛變了,罪將本欲前往襄平與主公彙合,是在途中與信使相遇,然後便直接來到這了。”
玄曄乍一聽,不禁大吃一驚,問:“損失了多少兵馬?”
許由道:“隻與烏桓人交戰時損失了百餘騎。”
玄曄長舒一口氣,道:“王卓是如何叛變的?”
“他將我誆騙出昌黎城,然後鎖閉了城門,罪將所率乃是騎兵,不好攻城,末將有失城之罪。”
“起來罷,遼東屬國本就不是咱們的,我也沒打算要,丟了就丟了。”玄曄歎道:“王卓叛變卻未必。一者,他本就沒有歸降於我;二則,他若真的叛變了,你豈能活著出城?他這麼做已經很給我麵子了,走吧,回家!”
玄曄歎氣,歎得不是丟了遼東屬國,而是歎王卓終究還是看不上自己,不願與自己為伍。又想起一事,隨口問道:“遼東屬國長史是誰?”
“孟益。”許由答道,突然想起什麼,吼道:“我知道王卓為什麼會叛變了!肯定是被孟益那廝慫恿的,自打我跟他見第一麵起,他就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的,好幾次我都忍不住要跟他打起來!對,就是他!”
玄曄對這個孟益倒沒什麼印象,他就怕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公孫瓚”。公孫瓚號稱“白馬長史”,大名鼎鼎,如雷貫耳,若是他真的還在遼東屬國的任上,前有公孫度,後有公孫瓚,那玄曄就真的沒法玩耍了:“還好不是。”
“主公,還去不去汶縣了?”趙信道:“我已經派出精幹斥候潛入了汶縣,隨時可以取城。”
“當然要去了,這次咱們出來吃了這麼大的虧,總得找點補償才行!”於是叫來陽儀,吩咐道:“你帶著輜重隊,先把物資、傷員押送回平郭縣城,我們去搞點副業。”
陽儀不明就裏:“搞副業?”
孫仁好心好意給他解釋道:“搞副業就是打工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