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隻是一句玩笑話,他卻回答地這麼認真,張繡反而不知道怎麼說了。
“咳咳。好了好了,不跟你們說笑了。”李夫人斂起玩笑的神色,問張繡,“婚宴你想怎麼安排?我們全都隨你來。”
張繡茫然地搖搖頭,“我都可以的。“
李夫人疑惑,“這怎麼能都可以呢?你喜歡什麼樣的,咱們就辦什麼樣的。”
張繡微微低頭,攥緊手裏的帶子,“我不知道……”
她雖然成過一次親,但是那時候江理嫌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張父也覺得她未婚懷子沒有麵子,不肯大操大辦,那一次她嫁得十分狼狽。
隻有張母一大早起來親自給女兒煮了麵又送到門口。
李贏大概猜到了,心疼不已,在桌下輕輕握住她的手。
他給李夫人一個眼神,李夫人也就不再追問了。
“我來安排。”李贏笑說,“這回所有事情都由我來安排,你不需要操心,隻需要漂漂亮亮得等著做我的新娘子便是了。”
張繡笑,“好。”
這種感覺真好,有李贏在她身邊守著。
張母見李贏對張繡這麼好,心裏放心了,再也沒話說了。
飯後,張繡和李贏一起出門,李贏去茶會,張繡則去店裏。
一上馬車,李贏便抓過張繡的手在手裏摩挲著。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茶會?”
張繡想想,搖搖頭。
“不去。”
“去聽一聽唄。”李贏湊到她身邊軟磨硬泡,他一下都不想和張繡分開。
“我去幹什麼呀?我那兩家小作坊應該沒資格參加茶會吧?”
李贏佯裝生氣,“誰說沒資格,你那兩家繡坊現在都是雲州城最大的兩家繡坊了。其他數十家繡坊加起來還不是你一家繡坊的生意做得大,你怎麼沒資格了?”
張繡見他較真了,忙安撫道:“好了好了。我就是隨口一說,但我當真不願意去那樣的場合,別勉強我好不好?”
“好吧。”李贏有些泄氣,還是抓著她柔若無骨的手把玩,張繡長期做繡活兒的手特別漂亮,不似一般繡女那樣手上傷口眾多,張繡的手指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玉,叫人拿在手裏就不想放開。
張繡看著外麵的街道,經過一家布莊時,狀似無意得談起,“前幾天我經過一家布莊,突然萌生了盤個布莊回來自己幹的想法。你覺得呢?你覺得我盤哥布莊回來可行麼?”
李贏聽了,認真得給她分析道,“其實未嚐不可,若是盤個布莊回來,你就可以省下不少材料的錢,而且可以自己把控繡品的質量。不過,也有一些問題。首先一個布莊的營業可比繡坊難多了,布莊不似繡坊,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養的起來的。開繡坊時,隻要繡的好,自然會有客人上門。但是開布莊就需要大量錢財、人脈的積累。”
張繡聽了,連連點頭。
她看向李贏的眼裏多了幾分崇拜,“果然問你是對的!”
李贏捏捏她的手,有些自豪,“不問你相公問誰?傻樣。以後還想幹什麼,隻管跟你相公說!保證給你都達成!”
張繡紅著臉推他一把,“你給我正經點。沒成親呢,你還不算我相公。”
“馬上就是了。”李贏湊上去,在她臉上偷了個香。
張繡防不勝防,隻好瞪他。
許是馬車裏的動作太大了,李小風和車夫坐在外麵,笑而不語。
到了八寶樓下,李小風輕咳一聲,提醒道:“少爺……少爺,八寶樓到了。”
馬車裏沒有任何反應,李贏正壓著張繡親,張繡得空咬了他一口,李贏吃痛,慘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