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警局的辦公室裏抽著從李警官手裏搶來的煙,陰沉著臉吧嗒吧嗒的抽著,煙嗆得我頻頻咳嗽不止。
這裏是李警官的辦公室,隻有我一個人在。
我抽著煙低頭看著從另外的朋友那裏要來的死去朋友的女朋友的電話號碼,皺著眉頭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打過去,
在停屍間裏我見到了死去的朋友,他跟我解釋了所有的事情經過。
他的死,不是在青山遊玩的時候迷路餓死了,而是被人殺死拋屍的。
凶手就是他的女朋友。
據說是因為她喜歡上了另一個男的,跟我朋友又有婚約在身,礙於家裏的麵子也不好去推掉婚約,正好我打算要來丹海市,女的也是丹海人,所以他們合計來丹海發展。
不曾想,那男的也是丹海人,也跟著回來了,女的發現是真的喜歡他,暗裏不知道搞過多少貓膩,終於有一次,被我朋友當場抓到了。
女的痛哭了好久讓朋友不要告訴家人,朋友心一軟,又原諒了。
前幾天他們計劃著去青山露營。青山在丹海市的郊區,也不遠也不近,一個小時左右,算得上的附近風景挺好的一座山,山清水秀的,很多小情侶約會時都會選擇去那邊玩。
也正是那一次,我的朋友被他女朋友和那男的合力弄死了。
而且手段還挺神奇,我朋友不能吃海鮮,他女朋友就提前一個星期在他耳邊叨叨想要吃海鮮,去青山露營的時候,她出軌的那男的開著小車在山下賣海鮮燒烤……
朋友拗不過女朋友的軟磨硬泡,就吃了,結果就過敏了……
然後她再假裝是早就想到了會這樣,提前帶了藥,我朋友以為她已經改過自新了,心裏還是愛著自己的,就吃下了她給的藥,結果過敏和那種藥的藥性相衝突,就……
那時候若是及時送去醫院洗胃再花點時間照顧還是救活的,可是呢那女的跟男的跑了,隻剩下我朋友一個人在山上暈迷著,在昏迷中死去了。
屍檢報告並沒有檢驗出過敏症狀和吞服的是什麼藥,再加上朋友的身上沒有食物,肚子裏也是空空蕩蕩的,就定下了是餓死的屍檢報告。
煙一支接著一支,我並不會抽煙,可是現在也隻有煙的氣味能讓我的心緒安穩下來。
握著手機看著撥號界麵不斷跳動的手機號碼,我猶豫了很久要不要打過去,我是真的不想跟這種女人接觸,可是朋友最後的心願就是想見她一麵,不然就弄死我……
我……特麼招誰惹誰了?
唉,大家朋友一場,幫忙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別再來嚇我了!
指尖顫抖著點在了撥號鍵上……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
我掛斷了電話,看著手機屏幕陰沉著臉,怎麼你們兩口子都喜歡這樣?不是關機就是無法接通……
我放下手機背靠在李警官的辦公椅上,手裏捏著燃盡的煙頭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想,就這樣發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門被推開了,李警官手裏拿著文件低著頭走進來腳步很輕,走到我身邊時我都沒注意到,依舊是靠著椅子在看著天花板發呆……
眼前白花花的天花板上忽然浮現一張腐爛的臉,臉眼睛都爛得隻剩下半隻了,我驚叫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額頭與李警官撞在了一起,兩人都捂著額頭一臉痛苦……
“你襲警啊!”李警官捂著被我撞的額頭一臉凶巴巴的瞪著我。
我捂著生疼的額頭看著李警官並沒有說話,剛才應該是朋友又來提醒我了才對,正好撞在了李警官身上……
我實在沒什麼心情跟李警官耍寶,直接轉移了話題:“我要的資料找來了嗎?”
李警官瞪著我揉著同樣生疼的額頭,將手中的資料砸在了辦公桌上,他自己跑到一邊坐在了沙發上掏出了一根煙:“你讓我找的那女的叫林靜,處在丹海市西區的一處小區裏,家裏經商勢力挺大的。”
我翻開桌子上的資料,看到確實如李警官所說的一樣:“那男的呢?有線索嗎?”
“有,就在下麵壓著。”李警官從沙發的茶座上倒了一杯冰水捂在額頭上,語氣非常的不友好:“你這崽子,頭怎麼這麼硬,也不想想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吃得消。”
聽到這,我抬起頭看了眼身材魁梧三十多歲的李警官,心裏一陣鄙視……
我翻開最下麵的文件,有一張男性的照片附在上麵,年齡跟我差不多,隻是個普通的打工仔,可以說用遊手好閑來形容也不為過,因為偷到過電瓶車進過幾次局子,名字好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