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世界?嗬...對啊!正常世界裏,哪有神神鬼鬼,哪裏有什麼降靈人,哪裏有...
精神病院所在的大洋中海島,在傍晚的夕陽下顯得如夢如幻,就像是從畫卷上的意境,美的是那麼不真實,美的是那麼令人心曠神怡,令人心神平靜。
此刻,我走出精神病院的住院樓活動球場的範圍內。順著階梯走下到海邊,巡邏的警衛在海邊迎麵而來,與平靜的我輕輕的打了聲招呼,朝著我背對的方向慢慢離開...
我在海邊找了塊大石頭坐下,遙看著遠方漸漸落下海平麵的夕陽。心神格外的寧靜和空白,不知不覺中雙眼逐漸迷離放空了自我...
今天是我在精神病院的第七天了。經過前三天的思想交鋒,我向眼前的世界妥協,從那所謂臆想出來的世界抽身出來。
後麵四天,經過眾多醫生的精神檢查,他們確定我已經康複了,不會再出現幻覺或者臆想了。
也就是說,我自由了。在精神病院內隨意走動都不會有人攔著了,也不會有人會阻攔我了。
我也不會再想起什麼了,將那所謂臆想的世界深深的藏在腦海中,麵對著即將到來的新人生...
夕陽緩緩落下,海平麵猶如張著嘴巴的巨人,緩緩的吞下猶如蛋黃的夕陽。夕陽的光芒化作最後的豔彩,高高的掛在天上,猶如一幅畫卷中的仙境般,令人充滿了遐想...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那是踩踏在沙子上的聲音。我從走神中回過神來轉頭望去,有個醫生提著個籃子邊看著翻湧的海麵邊朝我走過來...
那位醫生是手術室的醫生,按照我了解的在精神病院裏,我跟他的關係是最好的...
因為每次犯病自殘時,都是他在照顧我的傷勢,久而久之關係就好了。但我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就像是有個人強行給你的大腦加入個故事並且告訴你,你就是這個故事的主人公。現在,你不僅得接受這個世界,還得接受這個主人公的一切...
“想什麼呢?”在我越想越深時,醫生提著籃子走過來。
我回過神來衝他笑了笑,輕輕的搖頭表示沒什麼,隨即轉過目光看向夕陽留在天際上的最後餘光。
醫生姓樸,叫什麼名字不知道,這所醫院的醫生和警衛隻有姓沒有名,估計是某種規矩吧。
樸醫生將籃子放在我身邊,在我身邊的石頭上坐下來,邊打開籃子邊笑道:“這種天氣,不冷不熱的就適合喝酒。”說著,他從籃子裏拿出了兩罐沒有任何標識的罐裝啤酒還有兩疊小菜。
我接過他遞來的冰啤酒,凍得我有點受不了,換隻手順便緊了緊衣領,看著樸醫生搖頭笑道:“是你穿太多了,才不覺得冷的吧。”
“是嗎?”樸醫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隨即也是輕笑了起來打開啤酒罐子仰頭喝了一大口:“嘶啊!舒服啊!”
我無奈的搖頭笑著,也打開了啤酒罐子輕輕的喝著,聽著樸醫生給我講今天發生的趣事,而我時不時插上一句有意思的見解,就會惹得他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