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解氣了,蘇戎,別以為沒人治得了你。”蘇一恒低啐一口,得意洋洋從蘇戎身邊走過去。
蘇戎麵露寒意,卻又不能奈何他們。
“沈醫生,請吧。”
沈馳卻紋絲不動,隻是冷冷地看著他,“蘇一恒,你少狐假虎威,我教訓他們,隻是因為他們瞎了狗眼,攔了花語的路,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蘇一恒一怔,“你……”
“實話告訴你,別說你拿出五百萬,就算是五千萬,我也不想給那個老鬼治病,隻是花語念在他曾經做過一些爺爺該做的事情,我才願意陪她過來看看,否則,就算你們蘇家再強,也休想逼我!”
蘇一恒咬著牙,若是眼神能夠殺人,沈馳早已經被淩遲了。
花語輕輕拉著他,“好了,沒必要跟這些不相幹的人廢話!”
會館最靠裏間的房間,還沒走近,滿是藥水的味道。
沈馳和花語站在門口,看著裏麵十幾個醫生忙的滿頭大汗,卻明顯是沒事找事,讓自己看上去很盡責。
中間的大床上,一位骨瘦如柴的老人裸著上身,身上粘滿了各種儀器探頭,幾名醫生一會聽聽心肺,一會量量血壓,至始至終,老人就如同木偶一樣,人人擺弄。
誰能想到,赫赫盛名的蘇家掌舵人,現在竟然成了這幅樣子。
這些醫生們看見門口站著陌生男女,便走過來,“你們是……”
蘇一恒的聲音從後麵響起,“他們是我請來的專家,替我爺爺看病,這裏沒你們的事兒,下去吧。”
為首的中年醫生上下打量沈馳,“蘇少爺,你不是跟我們開玩笑吧,他是專家?”
“他是不是專家,跟你沒關係,你隻需要知道,現在這裏由他接手,你們趕緊滾蛋。”
蘇戎也跟了上來,“憑什麼啊,這些人都是我請來的專家,他們哪個不是東南區赫赫有名的名醫,比你找來的毛頭小子靠譜多了。”
為首的醫生一臉傲慢,“我聽蘇先生提過,說蘇少爺費了不少力氣招來一位名醫,我們還想著跟這位名醫好好學習學習,沒想到,是個毛頭小子,帝都有名的醫生幾乎都在這裏了,小子,你算哪根蔥啊。”
本來這是蘇家自己的內訌,他們作為醫生,職責就是治病救人,其他的事情不應該多摻和,可這些醫生分明把自己當成了蘇一恒的人,大加貶斥,無非是想落蘇一恒的麵子。
沈馳雖然不願幫蘇一恒,但也忍不了有失醫德的名醫。
“原來在這個屋裏的都是名醫啊,抱歉,真沒看出來,我隻知道,在你們的努力下,老人家情況越來越差,而且,活不過今晚。”
“信口雌黃,胡說八道!”醫生們紛紛叫嚷起來。
蘇戎用手指著沈馳,“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詛咒我父親,來人啊。”
他回頭一看,那些保鏢一個個鼻青臉腫,畏畏縮縮,不敢靠近。
沈馳冷哼一聲,邁進了房間,花語緊隨其後。
沈馳手搭在蘇天理的手腕處,過了很久,才摸出蘇天理的脈搏。